“这……”几人面面相觑,竟是没一人能叫出苏煜欢的完整名字。
苏煜欢:“……”就这还叫认识我,哄傻子呢!
“咳咳……”谢靖宇眼见着苏煜欢脸上的防备愈甚,就差把他们当成诱拐无知少女的人贩子了,赶忙上前一步,解释道,“苏小姐别误会,我们没有恶意。”
苏煜欢当即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没说话,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不信。
谢靖宇见状叹了口气:“是这样的,我姓谢,谢靖宇,是不少人觉得苏小姐的字迹与之极为相似的那位书法大师谢安的儿子。我父亲他四年前出外访友途中滑倒重伤,因为送医不及时,最终没能抢救过来,不幸去世。”
听到谢老爷子四年前出外访友滑倒重伤,苏煜欢的脸色变了变,垂在身侧的手亦下意识收紧。
谢靖宇将她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激动的同时也愈发伤感。
“老爷子走得突然,好在走之前没受太多的苦。可他临终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等到他心心念念的小徒弟。”
苏煜欢听到这呼吸更是一滞,一股子酸涩痛意自心脏的位置一点一点蔓延开来。
再开口时,嗓音已变得沙哑:“既然没等到,你们又怎能肯定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小徒弟?”
“我们也不清楚,但或许是直觉,又或许只是希望这世上真的能有这么一个人,哪怕老爷子已经去世多时,好歹能让我们这些人得以在有生之年,弥补了他这一遗憾。”
苏煜欢沉默,没再极力否认自己与谢老爷子的关系。
谢靖宇见她态度软化,忙继续道:“事实上,早在老爷子出事的前几年,他就总会神情恍惚,神神叨叨的念叨自己应该收个跟宏辉差不多大的孩子当关门弟子。为此,家里的亲戚朋友,没少四处搜罗习字的好苗子送到他面前,由他挑选。可惜,没一个是他看得上的。”
“后来老爷子又一时兴起,闹着要回老家丰城那边住。一开始大家还不同意,后来实在拗不过他,便让宏辉陪着他回老家住了一段时间。”
苏煜欢闻言心又是一颤,丰城,同样也是她穿越前的老家,那个她待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听父亲提及自己,谢宏辉也适时上前搭话:“我当时确实陪着爷爷在那住了一段时间,但没多久,爷爷就说我在那杵着太打扰他,他想一个人住一段时间,就把我赶走了,自己在那一住就是两年。直到出事前夕……”
“他是在丰城出的事?”
“那倒不是,爷爷是从丰城回到帝都的第二天出的事。”
苏煜欢再次沉默,谢家父子却隐约猜到了她的想法。
“父亲他并不是因为找人出的事,那只是一场意外。但他离世前确实很遗憾,遗憾自己始终没能等到那个他觉得最有天赋,最想教的孩子,直到离开前他都还在念叨着这事,放不下那个从未露过面的孩子。”
谢靖宇顿了顿,再次看向苏煜欢。
“苏小姐,那个孩子,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