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七站在旁边,手里拿着火把,火光映着宋宴迟的脸,
他薄纱下的紫瞳猩红一片,指节因为攥着照片,已经泛白到透明。
“尊上,刚才搜了附近的山洞,都空的,只有上面这个山洞的杂草被碰过,像是有人踩过。”
夜七指着不远外的半崖上,上面被藤蔓遮住的山洞,声音放得很轻。
宋宴迟猛地站起来,踉跄了一下——
刚才急火攻心喷的血还没好,又站了这么久,身体发虚。
他没管,径直施展轻功往山洞飞去,藤蔓划过他的衣袍,他伸手拨开,山洞里黑黢黢的,只有火把的光映出石壁。
“浅浅?”
他喊,声音在山洞里回荡,“你在里面吗?我是宴迟……”
没人回应,只有风吹过洞口的“呜呜”声。
他往里走了几步,看到地上有几滴干涸的血,颜色是黑色的,应该是很久的血了!
“浅浅!”
可他不信,希望是她,又不希望是她,他心脏狂跳,火把举得更高,“你出来!我找到你了!”
可山洞里空荡荡的,只有几块碎石。
他蹲下身,指尖摸过那几滴血,血已经干硬,蹭在指尖像细沙。
“是不是你?”
他喃喃,“你是不是从这里走了?去哪里了?”
夜七跟进来,小声说:“尊上,这血干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可能是别的动物留下的,县主坠崖时会不会,她也许……”
“闭嘴!”
宋宴迟打断他,声音里满是杀意,
“她不会有事!我听到她的声音了,刚才在岔路口,我听到婴儿的哭声,是她生了!她和宝宝都活着!”
他知道这可能是幻觉,可他不敢信苏浅浅死了——
他们还有十天就要成亲,她还说要一起带宝宝去看良田的红薯,
说要给他做卤串,说要看着苏逸晨考状元,她怎么会说话不算话?
他转身往崖下飞去,手里的照片贴在胸口,刚在马车里捡到带有浅字的断玉硌着掌心,疼得让他心颤,却又让他更加清醒。
“夜七,再搜!扩大范围,往南走,她肯定走不远!”
……
空间里,苏浅浅收拾完第三个宝宝,缓过了些劲儿来,伸手抱起第一个宝宝。
宝宝很小,比她的巴掌大不了多少,裹在干净的布里,像个小粽子。
她意念一动,奶瓶里装满了冲好的奶粉,温度正好,她把奶嘴递到宝宝嘴边,
大宝立刻含住,小嘴一吸一吸的,哭声也停了。
“娘亲,宝宝饱啦!”
“妹妹也饿啦!娘亲喂妹妹!”
“大哥最好,等妹妹吃完再吃!”
苏浅浅笑着点头,又抱起三宝喂奶。
三宝的小手抓着她的手指,软软的,暖暖的,她摸了摸宝宝的脸,又摸了摸脖子上的断玉——
玉的温度和宝宝的温度很像,让她莫名的觉得安心。
她点开外卖,打开鸡肉粥,用勺子舀了一口,温热的粥滑进胃里,舒服得叹了口气。
又吃了几口蔬菜汤,力气慢慢回来,后脑勺的伤口也不疼了——
应该是纱布里的灵泉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