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父眼睛里面,充斥着算计和油腻。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盒烟,抽出其中一支。
夹在手指之间,另一只手,拿出打火机。
夹烟的手指,五指微微并拢,另一只手已经灵活的打火。
橙黄色的光晕落在菸头上,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瞬间点燃。
两边的腮帮都凹陷下去。
在吞云吐雾之间,他总觉得不够,不够。
哪里不够,他好像说不清道不明。
也好像是烟的劲不够大。
他记得当年在父亲生意出现问题,即将破产,一家人在乡下时。
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他偷了爷爷的烟,那是他第一次吸菸,那股呛,他终生难忘。
那盒烟,叫长白山,五块钱一盒。
他现在吸菸,动辄成百上千,但是他再也没有尝到那种滋味。
以后,似乎永远都尝不到了。
梁父丢掉菸蒂,拿着手机,给林总打电话。
说,「你不是看上我女儿了?人给你,我要一千万。」
等他和林总斡旋结束,他好像丢掉了半条命。
重重的把自己的身子抛在沙发上,目光落在茶几上面,那张势单力薄的银行卡上。
一阵恍惚。
——
薄夜冥陪着墨湛北在商场里坐三个小时。
期间两人什么都没做,只是把容与珍藏多年的茶叶找出来,祸害了。
终于,薄夜冥坐不下去了,他忽的起身,「我回家了。」
闻言,墨湛北眸子一斜,「你是吃奶的孩子吗?张口闭口就要回家?」
薄夜冥目光涔寒,直勾勾的盯着墨湛北,「真想蒙上你的头,把你打一顿。」
墨湛北冷嗤,「你试试。」
薄夜冥轻啧,叹了口气,「也就是想想,我回去了。」
墨湛北微微颔首,嗯了一声,「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