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珠感激道:“多谢父亲,父亲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你是父亲的心肝宝贝,父亲不疼你疼谁?快擦药罢,医说过,越早用药,越是见效。”
“嗯。”
姜宝珠含泪哽咽,打开盒,见盒里只有一半软玉圣颜膏,另外一半明显有装过膏药的痕迹,也没在意,小心翼翼用指甲盖儿挖了块儿膏药抹匀在额头上。
凉国公凝视着姜宝珠的脸,赞叹道:“我女儿说是京城第一人美人儿也不为过,上天总是厚待美人的,这南珠倒也应景,合该是为我的珠丫头而生。”
“父亲就爱打趣女儿!”姜宝珠羞涩。
王姨娘得到消息,一激动地哭到漪澜小筑,进门就跪在凉国公面前磕头道:“多谢国公爷救珠丫头!”
凉国公一惊,暂且忘了王姨娘的腌臜,连忙扶起她:“你这是干什么!珠丫头也是我女儿,我为她求药是应该的!”
王姨娘哭得几乎晕过去:“珠丫头是我的命根啊!”
凉国公心生怜意,王姨娘的生疏多礼让他觉得愧疚,这是他的女人,他一生的爱人,岂能因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疏远她,让她寒心。
且在书房的这两日,他心中甚是不好过,总是惦记着王姨娘。于是心一横,把马尿什么的全算在姜明月头上,怜爱地搂住王姨娘。
两人冰释前嫌,凉国公重回凌烟阁,但他到底存了芥蒂,晚上王姨娘用尽手段,也没能成功让凉国公碰她的嘴唇,但王姨娘并不气馁,她相信只要她有恒心,一定能将炼钢化为绕指柔。
姜明月歇晚时,端姑低声偷笑道:“姑娘,老奴确认消息,国公爷确确实实拿那假南珠做成膏药给二姑娘抹了。”
“这是意料之中,”姜明月淡笑,想到姜宝珠坐实“无盐女”的名头就觉得解气,转而问道,“白墨廷和张油那里可安排妥当了?”
“妥当,妥当,姑娘掌握了白墨廷给国公爷做伪证鉴定的证据,他不敢不服,答应日后离开京城,从此隐姓埋名。张油是个见财起意的,得罪凉国公可是要掉脑袋的,他拿了五金,带着全家人早一溜烟跑个没影了。”
姜明月轻颔,端姑又道:“剩下的五金,老奴使人分成小额存入票号,换成五千两的银票,这是银票。”
姜明月接了银票抽出五两给端姑:“这银你拿去赏给办事的人,尝到甜头他们才会死心塌地,告诉他们口风紧些,走漏一丝风声可就是脑袋搬家的事。”
见端姑毫不犹豫地点头,又抽出二千五两道:“这是给明少爷的,他是劳苦功高,没他在外面跑,这事可办不成。”
端姑悄然退下打点,姜明月舒服地伸个懒腰,蹭蹭柔软的枕头,晚上梦到女儿,她拉着女儿的手在一片花海里自在地飞舞、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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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 无盐女(2)
翌日起个大早,姜老君笑问:“怎么一大早就在笑?”
“昨晚上梦到在花海里飞,碰到了小仙女。”姜明月笑嘻嘻地蹭过去,拧了湿帕给姜老君擦脸,丫鬟们井然有序地服侍漱口、起身、穿衣、梳妆。
姜老君挑了支缠枝莲花玉簪插在发髻上,对着镜照了照,满意地笑道:“这支就行了,我老人家不耐烦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梦到飞好啊,梦到飞说明你在长个。”
姜老君从圆凳上下来,扶着姜明月的手去正堂,比了比姜明月的个道:“我们明月将来是个修长个,高个儿显得苗条。女孩到十八岁才不长,你还有四年好长呢。”
“借老君吉言。”姜明月嫣然而笑。
来请安的是二叔姜如林一家。
姜老君不待见王姨娘,曾发话,若是凉国公前一晚歇在凌烟阁,第二天早上就不要来她这里请安,免得她吃不下早饭。
凉国公闹过几次别扭,但姜老君不给脸,茶碗、果盘顺手就砸到凉国公脸上。凉国公这才知道姜老君言出必行,不敢侥幸,天长日久的,凉国公早已不记得他该向老母请早安。
至于王姨娘母女,王姨娘是妾,没资格踏入寿安堂。姜老君从不招姜宝珠请安,每每姜宝珠来了就站在外面罚站,那时姜宝珠小不懂事,站了日后,哭着跑回去找王姨娘,骂姜老君是坏人。
姜老君软了一点的心硬了起来,视姜宝珠为野孩。
姜宝珠长大后,该说亲了,她娘是姨娘,没办法见到贵族夫人们。姜宝珠后悔,奈何姜老君跟她不亲,不愿带她出席宴会。
姜宝珠只好另辟蹊径,传出她写的诗,混个“才女”的名头。王姨娘还让下人宣扬姜宝珠是如何“倾国倾城”“只应天上有,人间不可寻”的美人儿。
凉国公这个大男人公然带着美妾庶女出游,故意让世家弟窥见姜宝珠的美貌。姜宝珠“才貌双全”的名声从此传遍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