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结果一睁开眼,冷白音就觉不好,浑身飘忽发软,像浮在温泉水里无力。
&esp;&esp;她撑起身子想起来时,下身一股暖流,冷白音瞬时僵住。
&esp;&esp;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esp;&esp;强撑口气艰难去卫生间收拾一番,还好只是睡裤脏了,床单还幸存。
&esp;&esp;现在换个床单对她来说未免有些难。
&esp;&esp;窗外下起雨,淅淅沥沥的雨声和着风吹树叶的婆娑令人昏昏欲睡。
&esp;&esp;冷白音无可奈何,又倒回柔软的床褥上闭目养神,头脑酸胀,不一会儿就沉入黑甜。
&esp;&esp;再醒来时,她微微睁开眼,发现窗外已一片灰暗。
&esp;&esp;不知是天色晚了,还是乌云蔽日。
&esp;&esp;渐渐清醒过来,她觉得有些不对劲,酸胀的小腹上覆上一层暖意。
&esp;&esp;她摸了摸小腹,上面不知何时贴上了一个暖贴。
&esp;&esp;她眨眨眼,缓缓侧身,余光瞥见那道熟悉的身影时瞬间愣住。
&esp;&esp;…是燕冽。
&esp;&esp;他正坐在她身侧正在开会。
&esp;&esp;倚靠在床头上,带着黑色蓝色耳机,电脑屏幕的白色光芒倒映在他脸上。
&esp;&esp;对面的大概说了句什么,他轻声嗯,表示听到。
&esp;&esp;对面不知又说了句什么,冷白音听不清。
&esp;&esp;但她能听到他的轻声回答,嗓音很低,仿佛怕惊醒她。
&esp;&esp;他说,“我的爱人身体不太舒服,我要照顾她。”
&esp;&esp;“嗯,不能离开她。”
&esp;&esp;咚。
&esp;&esp;包裹在心脏外的冰壳被敲击成无数碎片散落一地。
&esp;&esp;她怔忪地眨了下双眼,趁他发现之前赶快又闭上,压制住汹涌的酸涩。
&esp;&esp;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esp;&esp;从小到大,她从未被这样放在别的事情前面,被坚定选择。
&esp;&esp;冷成励出轨被母亲发现,白荔伶是个潇洒的女人,痛快选择离婚,什么都不要了。
&esp;&esp;离开冷成励,离开这个家。
&esp;&esp;包括离开她,也不要她。
&esp;&esp;白荔伶离开那天只是蹲在小白音面前仿佛怜爱又不忍,她笑着说,“妈妈要去看一下更广阔的世界,不能被拴在冷家做个怨妇。”
&esp;&esp;好像很无奈。
&esp;&esp;“你能理解妈妈吗?”
&esp;&esp;冷白音那时刚六岁,说实话还懵懵懂懂,但是她知道妈妈在家不快乐,她希望妈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