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令我颤抖。
混混沌沌中,我仿佛回到了“云岛”,古奕晟的新房内,那无尽的喘息和娇滴的呻吟像突然长出的菟丝花一般在我脑中缠绕寄生,是那么的活色生香,触目惊心。
我感到胸口一阵紧缩,快窒息了一般,我死死的咬住唇,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
然后,竟然就真的不想了。
之前服下的小药丸终于开始麻痹我的神经,脑袋愈来愈重,昏昏然间,身子变成了柔软的棉花糖。
我舒展着身子,血液在血管中毫无预兆的沸腾,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在体内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我感到似乎正有火在炙烤着自己一般。
我伸手摸摸额头,好烫手。
果真发烧了!似乎还烧的不轻!
我摸黑,口干舌燥地艰难爬起,我努力站稳,只短短的数秒间已觉得自己几乎快站不住了。
床头柜上的水杯是空的,我抓过小药盒,脚步踉跄的来到离我最近的壁炉酒柜边,用尽最后的力气,抓起一个水晶瓶打了开就将药对着酒吞了下去。
一股凉意顺喉而下,带给我一阵短暂的畅快,之后便是排山倒海的灼烧感席过全身的每个细胞,每个毛孔!
我彷如飘在云端,脚下的地板晕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纹,幻化出各种形状,酒柜离我渐行渐远,我颤颤悠悠的伸手,水晶瓶被放了个空。
“啪”的一声响,金色的瓶体在地上粉身碎骨,闪着莹彩的玻璃与液体四溢。
我用手捧起那些闪着钻石般光芒的“晶莹”,嗤笑着将它们洒向空中,我懒洋洋的瘫软在地上,睁眼,便是无数的星光笼罩着我。
忽而间,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开,屋内骤亮,我不情愿的转过头,看见韩琸闫朝我走来。目光透冷,一身骇人之气。
“你在做什么?”韩琸闫踢开脚下的碎玻璃,将我一把拉起,他用力的摇晃着我,“你非要在我面前作践自己吗?值得吗?为了——”
“嘘,”我不知死活的嘻哈一笑,对着韩琸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小声点,这大半夜的当心鬼婆婆来找你。”
“袁诺夕!”
“韩琸闫,怎么办?我好热,我好像烧的很厉害!”我八爪鱼一般的搂住韩琸闫,摇晃着脑袋在他的颈项磨蹭着。
我迷惑了,无法解释自己是怎么了,我甚至都不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突兀,我只知道这样贴着韩琸闫,我体内的火热便会离我远去。
“袁诺夕?”韩琸闫用力撤下我圈在他脖子上的手,双手捧住我的脸,阴郁的目光盯在我脸上探究了好一阵。
我呆呆的回望着他,他闪烁的眼神是那么的火亮,紧闭着的双唇是那么的诱人,鬼使神差般,我竟伸出手在那片柔软上来回摩挲,指腹难以自制的留恋着那迷人的触感,我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双唇,小腹有奇异的感觉滑过,令我隐隐生颤。
“袁诺夕,你发什么疯?”韩琸闫紧锁着眉,一把扣住我的手,对我吼到:“你究竟是怎么了?”
问的好!
怎么了?
我也很想知道自己究竟这是怎么了?
谁能告诉我?
我觉得自己仿佛分裂了一般,陌生的不再像自己。
可,我却又仿佛很享受这一刻。
“韩琸闫,干吗吼我?”我将头埋在他的肩上,甜腻地低喃:“我也觉得自己好奇怪,可是我控制不住,吃了药我变得好难过,就好像有个火球在我身体里。”
韩琸闫沉默,我感到他的身子变得僵硬起来。
“你说,会不会是你的药过期了?我刚才又吃了一颗,人反而更难过了!”我娇笑连连地用手指戳戳他的胸,却又嗖地缩回,我发现他的胸膛比我的手指还烫人,我浑身的血液在四肢百骸里呼啸着而过,强烈的眩晕感涌了上来。
韩琸闫垂眸看着我,神情奇异难解。
我们默默地对视着,他的唇近在咫尺,我只稍轻轻地踮起脚尖就能凑上他的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