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一沉。
下一秒。
李龙基上前,一把揪住暗探统领的脖子,森冷问道:“你确定自己在说什么?老八真的成功了?”
“没……没错!”
暗探统领脸色颇为不好看,却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一声。
“好一个老八!”
李元霸沉默了许久,才猛然惊醒了过来,狰狞大笑了起来,“回帝都,本王倒想见识一下老八如何做到的!”
说着。
他眼里杀机弥漫,顺势直接踏出了营帐。
李隆基和李怀安对视了一眼,便也跟着出去,随之下令全军撤退。
但三人却各怀鬼胎,杀击不断……
……
烈日炙烤着戈壁,驼铃声混着马蹄声在黄沙中荡开一片涟漪。
李玄戈斜倚在骆驼鞍上,草帽盖着脸打盹,怀里的白熊幼崽正抱着一块蜂蜜糕啃得满脸渣。
“放了本少……放了我,求求您放了我吧!”
阿尔帕的哭嚎突然刺破热浪,金发糊在涕泪横流的脸上,显得格外绝望。
他的双手被牛筋绳反捆在马鞍后,绸缎骑装早被磨成布条,露出晒得通红的后背……
那是今早企图逃跑时被木钱用马鞭抽出来的!
一开始,他还非常的嚣张,觉得李玄戈他们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但随着时间慢慢推移……
他才惊讶地发现,他的好日子才到头了!
短短七天时间,他日日夜夜都在承受折磨。
那种折磨不是特意的折磨,而是突如其来的折磨……
简直要命!
“再嚎就把你拴在骆驼尾巴后面拖行。”
公孙明月剑鞘一挑,将阿尔帕歪斜的身子摆正,随之冷冷地将一个馒头丢入了他的嘴里。
“唔唔唔!”
阿尔帕的蓝眼珠瞪得几乎脱眶,涎水顺着馒头往下淌。
夏玲珑策马贴近,绣春刀的刀鞘戳了戳他腰间的家族纹章:“八殿下说,等见到你们家送精钢的船队,自然会放了你。”
“可那要一个月!”
阿尔帕艰难地吐出馒头,嗓子哑得像砂纸摩擦,“您把我当风筝放了吧!我保证鲁斯特家族绝对不敢赖账!”
李玄戈的草帽掀开了半角,露出一双戏谑的眼睛:“放了你?本王的火铳营还缺一个活靶子呢!”
他顺手抛来一颗铁蒺藜,“来,含着这玩意儿练肺活量,等你能吹响它,本王就考虑让你当个传令兵。”
铁蒺藜“铛”地一下,砸进了阿尔帕的衣领中,冰得他一个激灵。
木钱在前头笑得差点栽下马:“殿下,前头就到饮马泉了,要不要把这红毛鬼浸水里醒醒脑?”
“浸水多浪费?”
李玄戈突然抽出一张羊皮卷抖开,赫然是李玄戈在拷问阿尔帕时,临时编写出来的《阿尔帕少爷的100种用法》,“第七条写着呢……红毛鬼的头发适合编成拖把,给火铳营擦炮管!”
阿尔帕:“……”
他真的想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