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浑浊的眼底掠过了一抹寒芒:“老八这腌臜玩意儿……”
她忽然抄起案上药杵,将半截佛珠碾成齑粉。
“哀家倒要看看,寿宴那一日……”
“他能翻出什么浪花出来?”
怒!
怒不可遏!
曾经的太萱妃就那么的古灵精怪,如今离开皇宫的李玄戈也如出一辙,让她……
很是厌恶!
李无双肿着脸哭丧着说道。
“可父皇让锦衣卫查漕帮了啊!”
“孙儿怕等不到寿宴那天了!”
“等不到?”太后双眼一眯,冷冷笑出了声,“三司会审至少要十日,刑部尚书更是老大的人,你觉得会如老八的愿吗?”
李无双闻言,微微松了一口气,但又立马想到了钱的事,顿时又不爽了:“可孙儿那百万白银……”
“放心。”
太后望着宫外的方向,意味深长地说道,“让他花着,寿宴那一日,让他全部吐出来便是。”
“谢皇祖母!”
李无双一听,彻底放下了心。
李玄戈!
你个王八蛋!
给本王等着!!!
……
晨雾未散,梗王府的锦鲤池上浮着一层薄冰。
然而。
李玄戈此刻正裹着一身貂裘蹲在岸边,鱼竿上拴着一根甘蔗渣搓的假饵。
“正月里来钓王八呐~”
他哼着荒腔甩竿,鱼线在冰面上划出了一片蛛网裂痕,“先打窝子后撒盐~”
“玄戈哥哥,你这一首调子是什么呀?”
一旁同样蹲着的小丫头阿紫,正歪着脑袋问道,“我记得阿姊说过,这一首调子女孩子不能学。”
“她不懂。”
李玄戈撇了撇嘴,“哥哥教你唱!”
“好耶!”
阿紫那刚恢复视力的双眼一亮。
李玄戈正想从第一句教阿紫唱《十八摸》……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