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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回忆4沉沦（第2页）

“我们不熟啊，”宋江蓠边走边滑动手机，认真地回复着什么信息，眉头轻蹙，“只是同学之间的打招呼罢了。”

几分钟后，她的心情似乎变得明朗和放松。

“走，回家找我哥打球去！”

深入狭窄的街道，拐角是臭气熏天的垃圾堆积处，红灯酒绿的发廊店面坐着女人。

面铺得发白，大腿也白得腻人。

不堪。

步步陷入黑暗，林卿与自顾自地打开拐脚旁的店面的门口，进入，锁住。走上二楼，开锁，关门。

映入眼帘是不大的客厅，有些旧的茶几被围着一套普通沙发，和款式过时的电视机。普通的居民房样式，一厅两房和一个狭小的厨房。厨房堆着吃完的食物残渣的食盘。

打开冰箱，空无一物，机器安静地运转，渗漏丝丝凉气。

开水，洗净碗盘。

向阳面的窗户最后挽留落败而消散的夕阳。沙发凹陷出人坐下的重量。

头倚靠在沙发上仰起，高挺的鼻子带着弧度，吞咽的喉结滚动。

无限的寂静。

彻底黑暗，周遭了无生气。

人影始终端坐着，任由黑色蕴浓而吞没。

肠胃蠕动的声音不停地鸣响。

黑影终于移动，掏出一瓶白色的牛奶。

汲取微甜的养液，吞咽的动作像一头野兽。

彻底吸干，他恋恋不舍地将养液放在茶几上。融入黑暗般翻找出几片光碟，插入孔隙，播放。

紧闭着双眼，清香萦绕，勾人的音调。他忽感恶心，遥控关闭。

又沉寂下来，叫嚣着张扬。

“……宋江蓠……”

她是唯一愿意接触他的。

可他是肮脏的。

逐渐躺平于沙发之上，他的脑海不断闪现着她的脸，眼睛，嘴巴……

她真的很漂亮。

可是他不配。

迷迷糊糊间，客厅的灯被打开，倾落出米黄色的暖光。

他的头很昏重，昏昏沉沉地撑开眼皮，眼珠想要抓住移动的人影轮廓而聚焦，倏忽，瞳孔震颤，扩大。

她穿着校服，缓缓向他走来。

版型并不好的校服在米黄色的灯光下显出纤细的腰线。

他慌张，然后坐正，装出纯洁无暇的笑容。

她纤细的长腿三两步走到他的跟前，她的笑容带着顽劣的捉弄意味。

他不可置信地凝望着近在咫尺的红唇，湿热的鼻息萦绕。

胸膛贴近他急速跳动的心脏。

他沉入无边的幻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