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惟成自从回到了香港以后,除了睡觉的时候,几乎很少在别墅里。
苏青卿很想自己先回去,可是,总找不出合适的由头,昨天晚上,虽然是和他一起回来了,可是,她还是坚持着让梁惟成去了他自己的房间,而不是这间给她单独准备的客房。
佣人说梁国松带着曼妮今天一早就去了澳门,并不在家。另外,梁玲珑也早早的就出去了,像是和她自己的朋友约了出去。
梁宅很大,墙面上挂的画和各处摆设的一些陈列,堪称一个小型的博物馆,前两天因为对这里不是很熟,苏青卿没怎么注意过,今天只有她自己在家,因为没有梁家的人在,苏青卿端着杯咖啡便闲庭信步似的在房子里转了一圈。
苏青卿抬步从二楼的楼梯往三楼走上去,梁惟成的房间和梁玲珑的房间占了整整的三层,兄妹俩个人各占一半。在楼梯一侧的墙上挂着名家的油画,一幅幅的虽然是小尺寸,却个个算得上精品,尤其里面的一幅金黄色的夕阳下的白衣少女,让她驻足了许久。
梁惟成的房间是一扇纯黑色的实木线条的门,苏青卿推门走进去,极大的一面窗,旁边是纯黑色的窗帘,纯白色的整块的白色的地毯就铺在她的脚下。房间里有一张极大的法式高炕,白色的布艺,没有任何的图案点缀,一对黑色的枕头放在炕头的位置。
炕的旁边是黑色的炕头矮柜,矮柜上摆着一个水晶台灯,除了那盏灯以外,柜上没有摆任何的东西,或者是说,整个房间除了吊顶的水晶灯和炕头的水晶灯以外,再没有任何的装饰物。
纯白色的墙面,一尘不染,只在她的左手边有一扇和房门一样的二米左右宽的黑色的推拉门。
“小姐,您有什么需要吗?”
佣人这个时候上来收拾房间,手里拿着毛巾和干活用的东西,见她站在房间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要出去还是要干活的样子。
“你忙你的,我这就出去。”
信步走出了梁惟成的房间,再他房间的对面就是他的书房了。这是苏青卿还算是比较熟悉的地方,因为在来的头一天下午,梁惟成和她在这个房间几乎是呆了一下午。
苏青卿在书房里拿了两本书,便在书房里随意的坐了下来。
因为,这个时候正是梁宅收拾房间的时候,苏青卿索性就呆在了梁惟成的书房里,她抱着一本英文原版的《悔恨录》倒在熟适的沙发里,竟是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直到梁宅的管家轻手轻脚的把她摇醒。
“小姐,醒醒,少爷的电话。”
“嗯?”
这个时候,梁惟成找她会有什么事?
苏青卿接起电话,她还有些睡意朦胧的时候,就听电话另一端梁惟成声调极沉的对她说。
“玲珑闯祸了,我现在走不开,我让司机带你过去,你看看是什么情况。”
“怎么了?”
苏青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是觉得一惊,有什么事情能让梁惟成这么不高兴?
“你去了就知道了。我在开会。”
苏青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下楼去了她的房间里,换了套白色麻料休闲装,随手拿了一件外套,就出了梅园。
司机早已经等在了门口,还没等她和身后的保镖的车开出去,梅园的大门也不过才打开,一阵闪光灯就亮了起来。
苏青卿戴着墨镜,只是侧了侧脸,尽量的回避照相机的镜头,等车开出去了以后,她才又重新坐正。
司机把她带到了一个极隐蔽的一个地方,到了门口的时候,苏青卿看着这里像是一间会所的样子。
车也不过才停,就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急忙忙的过来给她开车门。
“您好,是这样,梁小姐在里面发脾气,我们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才给梁先生打了电话,真抱歉,是我们照顾不周。”
苏青卿摘了墨镜,她身后的保镖紧跟在她的身后,走进去的时候,趋有气势的样子。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苏青卿并没有立即表态,不过也没有走几步,她就听到了梁玲珑的哭声,苏青卿顺着声音绕过一个小喷泉的造景,就看到了一扇半敞着的大门。
当苏青卿推开门的时候,看到了里面一片狼籍,地上碎了很多的瓷片,还有玻璃杯
子,零零乱乱的还散着水果和茶水,打碎了的红酒的酒瓶。
看样子是被人把这个包间整个给砸了。
“怎么回事?”
在房间里只有两个米白色的沙发还摆在那里,一个上面端坐着表情淡然如常的纪笑天,另一边则坐着已经倒在方碣石的怀里哭着的梁玲珑。
苏青卿的话是对纪笑天说的。
纪笑天看到她到了,淡淡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