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
一鞭又一鞭,狠狠地抽在李雪柔的背上、肩上、腿上……凡是没有重伤的地方,都遭到了无情的抽打。很快,她的身上就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痕,血肉模糊,皮开肉绽。
李雪柔咬紧牙关,承受着非人的痛苦。她的意识在剧痛中时明时暗,但她始终没有发出一声求饶,只是死死地盯着王虎,眼神中的恨意如同实质。
“停!”王虎挥了挥手。他看出来了,单纯的鞭打,对这个女人来说,似乎效果不大。
狱卒停下了手,喘着粗气。李雪柔已经疼得浑身痉挛,脸色惨白如纸,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不断从额头滴落。
“李雪柔,你以为你很能扛吗?”王虎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拿起一根烧得通红的烙铁,烙铁上散发着灼热的气息和焦糊味,“这玩意儿,叫‘美人靠’,你尝尝滋味如何?”
他将通红的烙铁,缓缓凑近李雪柔的脸颊。灼热的气息让她的皮肤感到一阵刺痛。
“说不说?只要你说出我想知道的,这一切就都结束了。”王虎的声音带着一种魔鬼般的诱惑。
李雪柔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泪混合着血水从眼角滑落。她不是不怕,而是不能说。她想起了雪刃小队的姐妹们,想起了她们临死前的眼神,想起了她们共同的誓言。她的命,早已不属于她自己,而是属于那些牺牲的姐妹,属于大靖,属于北伐的事业!
她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爆发出最后的决绝:“狗贼!休想!”
“好!好一个‘休想’!”王虎被彻底激怒了,脸上青筋暴起,“给我烫!毁了她的脸!我看她还怎么嘴硬!”
狱卒狞笑着,接过烙铁,朝着李雪柔的脸颊狠狠地按了下去!
“滋啦——!”
皮肉被烧焦的剧烈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啊——!!!”
李雪柔再也无法抑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这不是鞭打的疼痛,而是深入骨髓、仿佛灵魂都被灼烧的剧痛!她的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绑住她的绳索勒得她的手腕和脚踝血肉模糊。
烙铁在她的左脸颊上停留了数秒,才被狱卒狠狠揭开,带走了一大块焦黑的皮肉,露出了里面森白的骨头!
李雪柔的意识彻底被剧痛吞噬,她眼前一黑,再次昏厥过去。
“将军,她昏过去了。”狱卒报告道。
王虎看着李雪柔那张原本清丽绝伦,此刻却布满伤痕和焦黑烙印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被残忍取代:“泼醒她!继续!我就不信她是铁打的!用‘钉指’!”
“钉指”,是一种极其残酷的刑罚,用烧红的铁针,一根根钉入犯人的手指甲缝中。
冰冷的脏水再次泼醒了李雪柔。她已经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涣散,嘴唇哆嗦着。
当烧红的铁针一根根钉入她的手指甲缝时,她的身体如同触电般剧烈颤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痛苦呻吟,泪水和血水混合着,不断流淌。
一根……两根……三根……
十根手指,无一幸免。
指甲被硬生生钉穿,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但即使承受了如此非人的折磨,李雪柔依旧没有吐露一个字。她的意识在痛苦的海洋中沉浮,支撑她的,只有那永不屈服的信念。
王虎看着李雪柔那已经失去焦距,却依旧紧咬着牙关,不肯吐露一字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和暴怒。他折磨过无数的俘虏,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各种各样的酷刑,总能让他们在绝望中开口。但眼前这个女人,却像一块捂不热的寒冰,一块砸不碎的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