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和殿下都是男子。”宋玉声解释道。
谢玉阑似乎不是很理解:“都、都是男、男子就不、不能成、成亲吗?”
“还因为你们是亲兄弟,这有悖伦理。”宋玉声继续说道。
谢玉阑知道有悖伦理是什么意思,却没想到自己和皇兄成亲也是有悖伦理的事情,他立马落寞了起来,走到椅子前坐下,趴在桌上戳着兔子软乎乎的肚子:“知、知晓了。”
原来不能和皇兄成亲。
不能和皇兄成亲就不能和皇兄一辈子在一起。
谢玉阑戳着兔子肚子的力道逐渐变大,他在和自己置气。
如果自己不是皇兄的弟弟就好了。
可是不是皇兄的弟弟就不能认识皇兄了。
谢玉阑脑中似乎有两个小人在互相争执一样。
“小殿下,不开心了?”宋玉声凑到谢玉阑身边,看着小殿下垮着一张不开心的小脸。
谢玉阑偏过头不让宋玉声看自己,闷闷回道:“没、没有。”
“当真没有?”宋玉声再度问道。
“没、没有,”谢玉阑闷闷不乐,“午、午时、时了,宋、宋太、太傅该、该去吃、吃午、午膳了。”
听出谢玉阑赶人的意思,宋玉声也不再逗谢玉阑了,临走了留了句话:“太子殿下对小殿下的感情很深,就算不能成亲也会和小殿下在一起一辈子的。”
谢玉阑却没有因为宋玉声的话得到安慰,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如果皇兄和别人成亲就是要和别人在一起了一辈子了,就不是和他了。
虽然他笨,但他也是知道背后隐藏的含义的。
听到宋玉声走后,谢玉阑也憋不住心中的委屈了,把脸埋在兔子毛茸茸的肚子里,不再说话,整个人像被水打了的小白菜,蔫巴巴的。
过了会,锦瑟来了书房,她敲了敲门,对谢玉阑说道:“殿下,该去用午膳了。”
谢玉阑把头从兔子肚子里抬起,对锦瑟说道:“好、好。”
到了前殿,谢玉阑心不在焉地吃完午膳,谢临沅现在还没有回来,会不会是真的要娶太子妃了?
谢玉阑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站在一侧的剪春锦瑟和云袖,问出了心中的问题:“为、为什么和、和皇、皇兄成、成亲就、就是有、有悖论、伦理?”
说完后,他歪了歪头,那双清墨般的眼眸中充满了困惑。
剪春听见谢玉阑的话的一瞬间呛声,她脑子快,很快就理解了谢玉阑话里的意思,但锦瑟和云袖不懂。
“太子成亲为什么会有悖伦理呢?”云袖似乎不懂,问道。
剪春看向云袖和锦瑟:“小殿下开玩笑的,你们先出去。”
锦瑟有眼色,她扯了一下云袖:“走吧。”
云袖虽然活泼,但也懂些眼色,她行礼说道:“奴婢退下了。”
等锦瑟和云袖离开后,剪春问道:“小殿下是在说自己和殿下吗?”
谢玉阑闻言点头。
“因为小殿下和太子殿下是一个父亲的孩子,不能成亲。”剪春解释道。
“那、那就不、不能和皇、皇兄一、一辈子在、在一起了。”谢玉阑很委屈,明明皇兄说了会和自己在一起一辈子,可是不能成亲就不能一辈子在一起。
这么想完,谢玉阑觉得他的皇兄是大骗子。
“怎么会呢,太子殿下肯定会不会丢下小殿下人。”剪春说道。
毕竟在谢临沅身边这么多年,谢玉阑是唯一一个和谢临沅如此亲密的人。
谢玉阑知道剪春是在安慰自己,也不想为难剪春,他低头揉着兔子:“嗯,我、我知、知道,你、你退、退下吧。”
剪春应了声好,心里却想着将此事告诉谢临沅。
谢玉阑吃完午膳后没有困意,还有半个时辰才到宋玉声来授课的时间。
他没什么心情,抱着兔子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东宫门外。
兔子睁着圆圆的眼睛盯着谢玉阑,一口咬住谢玉阑垂落在肩上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