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展康忙掏出火折子,小心翼翼地提着宝剑走进大厅之内。他点燃了厅内的几个蜡烛,昏黄的烛光逐渐照亮了整个大厅。
展康定睛一看,只见齐王世子赵惇惨死在大厅的地上,他的身体扭曲着,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表情。
还有两个丫环,也被残忍地杀死在大厅之内,鲜血染红了地面。
展康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伤口处,那伤口的形状和特征,不由得让他又想起了离尘钩,难道此次命案也与它有关?
这时,巡防营校尉带着士兵也进了大厅。
他们见到大厅内这凄惨的情景,也是大惊失色,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忽然,外面传来官兵的喊声:“什么人?”接着有人回道:“我们是开封府衙役,前来办案。”
总捕头展康说道:“是自己人,快让他们进府办案。”不一会儿,有两个衙役架着赵管家进了大厅。
那赵管家一见到此情景,顿时悲从中来,忙哭着爬向齐王世子赵惇。
他口中喊道:“世子爷,你死得好惨呀,就是那个周侗手持离尘钩干的。他心狠手辣,定是他下的毒手。”
这时,有衙役匆匆进了大厅,拱手说道:“总捕头,后面还有尸体。”
这一消息,让原本就沉重的气氛更加压抑,展康深知,这起命案背后,恐怕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此时,巡防营校尉满脸怒色,厉声喝道:“你们开封府此次办理如此重大的案件,怎的就只来了这寥寥数人?
这如何能将案子妥善查办,莫不是对这案子不够重视不成?”
开封府总捕头展康赶忙上前,拱手作揖,恭敬说道:“校尉大人有所不知,开封府向来每夜当值的衙役为十人。
然而,眼下有六人正在天朝武馆外执行办案任务,所以今夜留在府衙内当值的衙役就只剩下四名了。
人力有限,还望大人相助。”
巡防校尉一听,怒目圆睁,提高了音量质问道:“展总捕头,照你这么说,如今偌大的开封府之内,竟只剩下区区一个衙役当值?这成何体统!如何保障府衙的安全,又如何应对突发状况?”
展康再次拱手,面色凝重地说道:“不错,正是如此。”
话刚说完,展康只觉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展康细思巡防校尉的话,深知这情况的严重性。
忙又说道:“校尉大人,这些死人,身体早已僵硬。从现场种种迹象来看,这些人根本不是刚刚才被杀死的。
这个赵管家形迹可疑,嫌疑重大,我必须立刻回趟开封府,进一步调查此事。”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撕打声。
紧接着,一名衙役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展总捕头,那个赵管家刚刚就在门口,他听到了您的话。
趁我不备,打了我一拳,然后飞身跃上房顶逃跑了。他身手十分敏捷,我根本拦不住他。”
展康听闻,心中暗叫不好,大声喊道:“不好,快回府衙!赵管家此举必定是心怀鬼胎,很可能是让我们离开开封府,是调虎离山。”
说罢,展康如离弦之箭般飞身出了齐王府大厅,脚尖轻点,一跃便飞身上了房顶。
他在房顶上健步如飞,犹如一只敏捷的猎豹,飞檐走壁,朝着开封府的方向急速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