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内的姐妹已经陆续添过妆,春夏添了一副银手镯。
春晓见春婉尴尬,笑着打趣,“怎么,日后不认我这个妹妹?”
春婉委屈巴巴,“哪里是我不认你,我怕你不认我。”
春夏也唏嘘得不行,二叔发展得太快,带来的好处太多,她都差点没守住本心,还是相公揉碎利害关系,她才压下贪念。
为此特意回家劝说爹娘,可惜爹娘早已冲昏头脑,现在被小堂妹一棒子打清醒,也掀了面皮。
屋子里都是春婉哽咽的声音,春晓无奈地拿帕子帮擦眼泪,“新娘子可不能落泪,你是我姐姐,我怎会不认你?”
春婉泪眼婆娑,“真的?”
春晓拿出添妆,本来只有二十亩地,现在多了一对玉佩,“我祝你们夫妻永结同心,日后郑家敢欺负你,你就给我写信。”
春婉破涕微笑,看清楚添妆有些惶恐,“这太贵重了。”
春晓眨着眼睛,“我可说过要护着你,这是你的底气。”
春婉确认堂妹真心送她,这才收下添妆,拉着堂妹坐下聊天。
只是春夏看的心里不是滋味,哪怕爹娘偷偷补给她一些银钱,依旧不敌小妹的嫁妆。
转眼就到了出嫁的日子,郑家也是个大家族,迎接的队伍将院子占满。
郑家人客客气气的来迎亲,春婉的嫁妆不少,郑家大儿媳的嫁妆没有春婉的多。
郑二郎并不在意嫁妆,他在意的是杨家的资源,今日迎亲脸上的笑容就没落下过。
吉时到,春晓目送堂哥和族兄送亲,送亲的队伍很长,许久才离开小边村。
齐氏心里空落落,最后一个女儿出嫁,杨老大也眼里含泪,别管如何,两口子对孩子是真心疼爱。
杨悟延看的心里不是滋味,握着妻子的手,“还好晓晓是娶夫。”
田氏一听冲散了所有的伤感,“嗯。”
次日一早,杨悟延回兵营训练新兵,春晓送娘亲回城后,她转道去了训练孩子的庄子。
孟州早早得到消息,今日并没有训练孩子们练武,而是安排孩子们上山打柴。
春晓到的时候,孟州正坐在树下磨着长刀,宝刀寒光凛冽,好像随时噬人鲜血。
封嬷嬷距离十步站定不再上前,春晓快步来到孟州师父面前。
孟州抬起头,上下打量一番,“回来就好。”
春晓也不嫌弃脏,席地坐下,“我及笄后回京,孟州师父真的不愿意入京?”
孟州收起长刀,嘟囔一句,“滑头。”
春晓无辜脸,“我哪里滑头?”
孟州指尖弹徒弟的额头,“这里是你的根,我要守着你的根,你可满意?”
春晓捂着额头,眉眼弯弯,“满意。”
她从未想过带孟州师父进京,孟州师父要留在西宁,为她训练出忠于她的属下,为她守好根基。
孟州没有询问王将军,他不清楚小徒弟图谋什么,却明白所图不小,四公主为何得天花?他也不想探究,他对小徒弟心中有愧,现在的日子就很好。
春晓起身顺势扶起孟州师父,主动提起王将军,“安宁侯苍老许多,却好好的活着。”
孟州笑道:“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