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才不会说怕圣上小心眼,驳回她为外公免罪的请求,留到年后也是为了爹爹的军饷。
春晓低着头,“初见圣颜臣女光顾着高兴,等出宫想起时已经晚了,怕扰圣上过年的心情,这才拖到年后上报,臣女有罪。”
圣上,“。。。。。。”
他才不信杨春晓的话,这丫头步步为营,怎会出如此大的纰漏?真怪杨春晓?全是四女儿的错,杨春晓是受害者。
圣上心里憋屈的不行,还不能拿杨春晓如何,因为杨春晓没错,他刚封赏就罚杨春晓,天下人怎么看他?
春晓很光棍,不管皇上信不信,她不会改口。
圣上来回踱步,四女儿不能和亲,那么只能换一个女儿,神色变了又变。
春晓抬头飞快瞄一眼,再次跪拜,“臣女有话说。”
“说。”
春晓心里早有腹稿,“和亲对他们不重要,更多的是想迷惑大夏,去年大战双方损失惨重,匈奴已经见识到大夏死守的决心,在匈奴政权未统一前,并不会再次大举进犯。”
春晓见圣上坐回到桌案前,继续道:“西宁招募的新兵需要血的训练,才能成为守护大夏的屏障,臣女有一计。”
圣上声音毫无波澜,“讲。”
“以往都是大夏以防御为主,臣女斗胆献计,以训练为目的侵扰草原边境,第一,迷惑匈奴让匈奴见识到大夏的强硬,第二,训练狼兵,重新组建独属于圣上的刀锋。”
圣上被独属于三个字砸中,心脏咚咚直跳,眯着眼睛,“万一匈奴大举来犯?”
春晓心里白眼翻上天,“匈奴去年虽未伤根基,却也损失不小,严重影响政权的统一,匈奴政权统一重中之重,大夏侵扰边境,并不会引来匈奴大举来犯。”
草原的边境太大,匈奴哪里有功夫管边境如何。
圣上哼了一声,“杨将军真是养了个好女儿,你说这么多只为要军饷。”
春晓听出语气的缓和,“公主和亲与否并不重要,匈奴不在意,说不准,匈奴会改要预防天花的痘液。”
圣上心里一紧,匈奴绝对能提出无耻的要求,不能妥协,一旦匈奴没有天花威胁,大夏危矣。
春晓声音铿锵有力,“西宁将士不怕打仗,圣上目之所及,他们就愿为圣上开疆扩土。”
圣上听的血液沸腾,谁不想开疆拓土?
圣上与其说是被杨春晓说服,其实他清楚,四女儿不能和亲,西宁的军饷必须给,预防匈奴再次来犯。
圣上不痛快,“户部没什么银钱,南方的百姓还需要安置,朕去年要建行宫,为了百姓只准备了石材与木料。”
春晓,“。。。。。。”
这个时候想起百姓了?
春晓心里骂骂咧咧,快速从怀里拿出一叠纸,双手举起,“圣上,初六时,臣女出城巡视封赏的庄子,偶然发现汤山的温泉,特意找到汤山的田地亩数,还请圣上过目。”
圣上嗯了一声,翻看尤公公接过来的纸,“所以?”
“户部可先行将土地攥在手里,放出圣上要建温泉行宫的消息,土地必然涨价,到时候可高价卖出。”
春晓说出目的,圣上与其远离京城建行宫,不如建在汤山,后世朝廷就在汤山建的行宫。
圣上心里算着账,盯着汤山的亩数,他也清楚行宫建的远,百官不好跟着建庄子,要是在京城附近,他偷偷准备石料,嗯,还能赚上一笔。
圣上眯着眼睛,去年为建行宫的石料和木材已经到位,只是为了名声停工,现在运到汤山建设,只是换了个地方而已。
尤公公了解圣上的神色,看向跪着的杨春晓,这姑娘怎么长的脑袋?
刚才圣上还怒气难消,现在眉梢上翘,明显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