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呢?”
魏容恺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
“你就忍心让它连个名分都没有,孤零零地走了?它也是魏家的骨血,哪怕只活了片刻,也不该被这样抹去。”
萧清禾的手微微一颤。
她闭了闭眼,沉默了许久,终于将发钗放下,对着门外轻轻说道。
“我没事,你们都退下吧,不必守着了。”
外头这才渐渐安静下来,只余下几声压抑的抽泣和离去的脚步声。
魏容恺往前走了一步,靠近了萧清禾。
他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目光在她脖颈的伤口上停留了一瞬,眉头微皱。
“孩子也是我的,你有了身子,怎么不跟我说?要是你早说了,那天在书房,我根本不会那样对你。”
萧清禾早就对他心灰意冷了。
可听到这话,她还是气得笑出了声。
“你怪我?你竟还有脸怪我?”
“我刚成亲那会儿,自己都没察觉怀了孕,哪里想得到要告诉你。”
……
那边魏府鸡飞狗跳,这边萧夫人的请帖和那一百两金子,已经送到侯府。
消息传开时,下人们交头接耳,纷纷猜测萧家这是要做什么。
是示好?
是结亲?
还是另有所图?
毕竟萧夫人向来低调,极少如此大张旗鼓地送礼。
更何况对象还是刚过门不久的少夫人秋霜。
门房本打算直接交给莫氏。
可萧家来的人特别坚持,非得亲手把东西交给秋霜。
门房派了丫鬟奉茶,又急匆匆跑去回禀莫氏。
其实莫氏的身体早就好了。
可沈清宇自打从萧家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
整日哭闹不休,动不动就说要撞柱子、跳池塘,吓得下人们团团转。
莫氏知道儿子性子倔,一旦执拗起来谁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