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封魔针?"他捂着肩膀后退,眼底的猩红淡了些,"不可能,封魔一脉早被血魔。。。"
"早被灭了?"我舔了舔嘴角的血,左手又摸出三根银针,"但墨家的《玄体素针解》里,可藏着封魔针的残篇。"
明霜的冰剑突然从侧面刺来,剑尖凝着的寒霜冻住了血煞的左脚。
他骂了句什么,身影突然化作血雾消散,只留下岩壁上大片暗红的血渍。
"阿白!"明璃扑过来扶住我,她的手指在我背上摸了把,又缩回来看掌心的血,"你左肩的伤口在冒黑气,是血煞的毒!"
我扯下腰间的辟毒丹塞进嘴里,苦味在舌尖炸开。
洞外传来傀儡更近的嘶吼,这次混着金属摩擦的声响——应该是血煞刚才的动静引来了更多守卫。
"走。"我把玉简塞进明霜怀里,"这东西不能再离身。"
明霜没接,她的冰剑在洞壁上划出一道蓝光:"你伤得最重,拿着。"
墨风突然拽住我的袖子,他的手在抖,却指了指洞底更深的方向:"刚才血煞出现前,我听见。。。听见类似心跳的声音。"他咽了口唾沫,"和祖祠密室里那口被铁链锁着的棺材,心跳声一模一样。"
洞底的黑暗突然翻涌起来,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蠕动。
我攥紧银针囊,能感觉到血魔印记在发烫——这次不是疼,是某种渴望,像游子终于闻到了家的方向。
"时间不多了。"明璃的火符烧得更旺,她盯着洞深处泛着血光的岩壁,"血煞能找到我们,暗夜王肯定也快到了。"
我们往前挪了三步,身后突然传来石块坍塌的轰鸣。
回头看时,洞口已经被血煞留下的血雾封死,岩壁上渗出暗红的液体,像无数只眼睛在盯着我们。
洞底的心跳声更清晰了。
一下,两下,和我手腕上的血魔印记同频。
血煞为何敢单独追来?
他刚才看玉简的眼神,不像是为了抢夺,倒像是。。。确认?
暗夜王布下这么多陷阱,真的只是为了防外人?
还是说,他也在等某个该来的人?
而这洞底的心跳声——
我摸了摸胸口,那里还留着母亲最后一次替我把脉时的温度。
她当时说"你这脉,是要逆天的",现在想来,或许她早就知道,这逆的不是天,是血魔刻在我们血脉里的宿命。
明霜的剑尖突然抵住前面的岩壁,冰气渗透进去的瞬间,整面石壁"轰"地裂开,露出后面一条往下延伸的石阶。
石阶尽头,飘来一股熟悉的药香——是母亲常用的雪蟾草,混着铁锈味,浓得呛人。
我们对视一眼,握紧了各自的武器。
血源禁地的核心,终于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