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见不得人,我同听芸亲密些,要说些体己话……”虞乔卿慌乱了,连忙解释。
良久,谢听之掀起眼皮,黑曜石般的眸子倒映出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唇角微勾,摆手示意她过来。
不明所以的虞乔卿刚凑上去,忽觉冷冽如高山融雪的气息卷席着她,紧接着温软的触感自额头传递,她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盯着谢听之。
得逞的少年不慌不忙后退一步,只是眼角挂着得逞的笑,狡黠得像是偷腥的猫儿。
他竟然敢戏耍自己!
虞乔卿抬手抚摸方才被亲吻的地方,那儿还残留着谢听之身上的味道。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如此无赖……
一阵不合时宜的轻咳声响起,三长老状似不经意手握成拳,抵在唇角,目光飘忽,嘴里喃喃道:“有伤风化,有伤风化……”
虞乔卿复又恶狠狠剜了眼谢听之,后者轻笑,覆在周身的冰凉气息如扑簌簌的落雪,逐渐消散开来,整个人也明媚着。
屋内日光昏暗,苦涩的药味弥漫,刚一踏过门槛,虞乔卿蹙起眉头,用手在鼻尖扇了扇,目光不自觉被躺在床榻上的卞听芸吸引。
和当日在牢笼中的狼狈模样相比,卞听芸又恢复素日清冷的模样,眉眼紧闭,唇色苍白。
察觉到有人进来,煮药的侍从冲三长老点点头。
虞乔卿踱着步子掀开纱帐,卞听芸静静合眼,双手交叠放在胸前,静谧得如同只是睡过去般。
回忆起那日在地牢的场景,虞乔卿指尖颤抖,心口仿若被堵住般。
一旁的三长老发话了,“请了医修过来,身子并无大碍,只是体内的蛊虫即便根除也会落下病根。”
“蛊虫?”虞乔卿征得同意后掀开被褥,才发现完好的皮肉下露出森森白骨,裸-露在外的部分似有浅淡的紫色小花绽开。
原先地牢光线昏暗,今日才能看得清楚,虞乔卿眼底划过沉痛,却又听到三长老在耳边安慰道。
“不过身子无碍,大长老去白伏宫内找到母蛊为她服下,想来过些时日便会苏醒。”见虞乔卿眉眼间的担忧,三长老出声安慰。
提到这个,虞乔卿眉眼忽的冷冽下来,语气低沉道:“据说,卞元庆那人还被关在卞家的地牢?”
似乎没想到她会跳转到这个话题,三长老思索片刻颔首,“我带你去。”
两人之间的恩怨,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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