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罢?”叶宁道。
蒋长信摇摇头:“幸好没事,我真的怕再也见不到宁宁你了。”
叶宁觉得蒋长信受了惊吓,放软了声音,道:“快回去,换一件衣裳。”
蒋长信很是听话,乖乖点头:“嗯。”
程昭:“……”主子爷这么害怕,搞得我也很害怕!
因为蒋长信身上都是血,叶宁与他从小门溜回蒋家,程昭打来了热水,蒋长信沐浴了一番,换上干净的衣裳,程昭又将血衣带走,熟门熟路的销毁。
一切都折腾完毕,天色眼看着便要亮堂起来,叶宁累得倒在软榻上,迷迷糊糊的想着:“那个田家夫郎如何了?”
蒋长信将他搂在怀中,道:“安心,曲清非会处理,不会叫他跑了。”
“嗯……”叶宁实在太累了,听着蒋长信的回答,枕着蒋长信傲然的胸肌,沉沉的陷入了梦乡。
叶宁一觉睡到日头高升,程昭特意吩咐过了,今日不必叫醒少郎主和少夫郎,因此仆役和仆妇们都离得主屋儿远远的,生怕打扰了二人。
叶宁醒过来,难得蒋长信还没有醒来,他侧卧在软榻上,一只手搭在叶宁的腰上,因为是侧躺的缘故,从叶宁的方向看过去,蒋长信的胸显得更大。
叶宁不是故意多看的,可是目光却像是黏在蒋长信的胸膛上。
嗯……竟然有沟。
叶宁咬了咬嘴唇,他没有胸肌,因而十足好奇。听说肌肉平日都是软绵绵的,好似一团棉花,只有用力的时候才会坚硬如铁。
叶宁之前也摸过蒋长信的肌肉,胸肌腹肌都摸过,不过每次蒋长信都绷着力气,以至于叶宁并没有体会过软如棉花的手感。
眼下可是好时机。
叶宁抿着唇角,憋住坏笑,轻轻的抬起手,从给蒋长信的里衣缝隙钻进去,小心翼翼的摸了一把。
好软!叶宁的眼睛睁大,果然软如棉花,那手感未免也太可爱了。叶宁是不容易练出肌肉的体质,歆羡的不得了,如此大好的时机,再摸一把,应该不过分罢?
反正蒋长信没有醒来,而且他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正儿八经的,摸他三把也不过分罢?
于是,贪婪的叶宁,偷偷摸了第二把之后,又伸出了他的魔爪……
然后,叶宁会心的笑容僵硬住,他的手掌被夹、夹住了。
叶宁猛然抬头,对上蒋长信清明的双目,哪里有一星半点的睡意,显然早就醒了。
“宁宁,”蒋长信微微垂下眉头,一副巨型小可怜儿的模样,唇角却难掩笑意,道:“大清早的,你是在调戏为夫么?”
叶宁:“……”
叶宁抽了一下手,愣是没抽回来,尴尬的满脸通红,道:“你……先放开我。”
“不可,”蒋长信理直气壮:“人赃并获。”
叶宁:“……”太羞耻了,脸皮都烧没了。
叶宁硬着头皮道:“我只是一时有些好奇……听说肌肉在放松的时候是软绵绵的。”
“哦?”蒋长信挑眉,慢慢凑到叶宁的耳畔,低声道:“那宁宁是喜欢软一些的我,还喜欢硬一些的我?”
叶宁:“……”下定决心偷偷耍流氓,结果反被贴脸开大了。
叶宁一个翻身,想要从软榻上溜下去,蒋长信却一把捞住他,将人紧紧抱在怀中,突然道:“宁宁,别走!”
叶宁一阵迷茫,道:“你怎么了?”
叶宁的脸皮可没有蒋长信那般厚,已然扛不住想想要跑路了,哪知晓蒋长信突然这般紧张,方才那股调笑荡然无存,紧紧搂着他的腰,甚至搂得叶宁有些吐息不畅。
蒋长信也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因为他昨夜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曲清烟的话成真了,叶宁不知从什么时候来到自己的身边,又不知从什么时候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而周围的人呢,包括蒋长信最信任的程昭和于渊,都很奇怪的问,叶宁?那不是周家的夫郎么?死得真真儿可怜啊……
没有人记得叶宁,纵使有人记得叶宁,也只是那个与蒋长信还无瓜葛的叶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