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啊,但昨天晚上……不适合,今天早上嘛……”他愉悦的笑道:“她又睡得正熟,我不好吵醒她,不过她怎么可能反对呢?反正儿子帮我做事,父亲帮她做事,一样好啊。”
“女人的占有欲和嫉妒心一向比男人强,随便动她的‘东西并不好。”
雷夫皱眉道:“请问你是怎么突然了解起女人来的?”
“我了解的显然比你深入。”
雷夫笑着看女佣将他的早餐端上来,也注意到女佣在走之前的轻轻一笑。“如果你对女人真的有了解,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最近我周遭的女人性情都大变呢?佣人会对我笑,贝莎夫人会远从丈夫驻守的要塞带派去给我,而玫瑰夫人甚至送我花,花吔!”
索勃再也忍不住笑意,便轻声笑开。“她们是在补偿前阵子对你的不好啦,那时她们误会你在新婚之夜揍新娘,所以个个对你怀有敌意,幸好怜儿夫人得知此事后出面更正,听说她得知别人把她父亲所做的事赖在你身上时,曾大发雷霆,事后并极力为你辩解。”
“她被揍?谁说的?”
见雷夫脸色苍白,身子僵硬,索勃的玩笑心情跟着消失得无影无踪。“该死的,雷夫,你是说你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但是洞房花烛夜你不是跟她在一起吗?怎么会不知道?”
“谁说的?”雷夫再重复一遍。
“隔天早上玫瑰夫人进去拿床单时看到了她的脸。”
“被揍得多厉害?”
索勃知道不说是不行了。“好像满严重的,听说怜儿夫人的脸不但乌青瘀血,而且还肿起来,玫瑰夫人一见自然大为吃惊,并大肆宣传你的残忍。”
“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以为你知道啊,加上你素来排斥谣言……”索勃没有来得及把话说完,因为雷夫推开才吃了几口的早餐,已经大踏步奔上楼去。
怜儿望着矗立于身前,显然正在发脾气的丈夫,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对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雷夫又喝醉了是不是?“请你说话具体一些,我——”
“你被揍的事,除了我之外,好像大家都知道?”
怜儿闻言一僵,眼神立刻转为冷硬,为什么他要旧事重提呢?“我不是已经说过不想谈这件事的?”
“该死的,你非谈不可,尤其必须说明为什么以前要对我隐瞒这件事。”
“隐瞒!”她的怒火也熊熊燃起,“除了吉伯特之外,我无须对任何人隐瞒,瞒他也是因为怕他为我的事实再添无谓的杀戮;你何必明知故问呢?茱迪跟我说她已告诉了你,不然那天晚上我怎么会用匕首刺你?因为你弄痛了我的脸,我气你明知我受伤还要整我,所以才会那么做,而事后因为你一直没有提起我刺你的事,我才更加认定你熟知全情啊。”
雷夫简直快被她给气昏。“我从来没有再提起擦破皮的事,是因为那在我眼中根本连伤都算不上,至于你的继母也只跟我说你被迫嫁给我的,至于如何‘被迫,她并没有说,我以为你顶多是被饿几餐,被关几天,谁晓得竟是如此。”
“根本来不及被饿几餐,被关几天,大人,”她用苦涩的口气说出:“我是直到婚礼的前一天才被通知要出阁的,我的父亲和往常一样又喝得烂醉如泥。”
“烂醉就可以当成藉口吗?”
“我没有在帮他找藉口!”
“为你挨打找,或者为你已嫁给我找?”雷夫毫不放松的逼问。
怜儿背过身去不想回答,但雷夫却硬把她翻过来,眼中尽是怒火。“为什么?怜儿?我有这么可怕吗?为什么你宁可挨打,也不肯嫁给我?”
他的不断咆哮令她本来就已经不稳的情绪更近沸腾边缘,他不在乎她挨过揍,不在乎她吃了多少苦,只在乎自己之事先不知,在乎自尊受损,只在乎他自己!
“因为我怕你,有人说你像个恶魔,那是我对你唯一的认识,也因为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所以我以为你娶我是为了要报复,想到你可能加诸于我身上的种种,挨一顿打应该只算小事一桩,我以为自己经得起、熬得住,”说到这里,泪水差点夺眶而出。“想不到我错了,那个恶棍打得我不得不以去世的母亲起誓,答应嫁给你。”
她的口气充满了对理查的恨意,但雷夫却认为那多少也反映了她对他的怒气。“你认为我是个恶魔?”
“那是从前。”
“现在还是吗?”
“我并没有说,大人。”
“对,你嘴巴上是没说,心里一定仍这么以为,不然为什么仍旧排斥我?仍拒绝成为我的好妻子。”
奇怪,他到底要她承认什么?是了,他要她埋怨他养情妇的事,一旦自己表现出嫉妒,就能满足他的虚荣,哼!她宁死都不会让他称心如意的。
于是怜儿垂下头来说:“我无意排斥你,大人,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没有吗?”他用沙哑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