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贺延年问道。
“贺大人身为樱城的父母官,为什么要欺骗这里的百姓?”池瑜问道。
“胡说!本官几时欺骗他们了?”贺延年冷哼道。
“骗他们战火纷飞,骗他们缴纳重税,骗他们亲手葬送自己的亲人,骗他们父亲夫君儿子战死沙场……”
“你到底是谁?”贺延年打断道。
“我是谁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刚刚的那些问题,还请贺大人回答。”池瑜紧紧盯着贺延年,眸底掠过一抹杀意。
“无稽之谈,都是无稽之谈。”贺延年沉着脸冷哼道。
“这么说,贺大人是不想好好坦白了?”池瑜眯起眼睛,冷冷的问道。
“我没做过的事情,如何坦白?我不知你是何人,也不知哪里得罪你了,但你想扣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给我,请恕我不能配合。”贺延年义正言辞的说道。
“我不是来听你狡辩的,你只需回答我就行。”池瑜淡漠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贺延年嘴硬道。
这么多年,他都是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难道还怕一个女娃娃?
笑话!
“那我就再给贺大人一天时间,贺大人好好想想。”池瑜并不着急。
“再想多久,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君子宁死不屈。”贺延年哼道。
“贺大人别玷污了‘君子’这俩字。”池瑜嘲讽的一笑。
“看来你我没什么好谈的。”贺延年闭上眼睛:“有能耐就杀了我。”
“这世上,死才是最不可怕的。”池瑜慢悠悠的说道。
贺延年并不答言,也不睁眼。
尽管他非常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但他也绝不可能对这么一个女娃娃妥协。
更何况,他不信没有其他人隐在暗处偷听。
一旦他承认,便是不可磨灭的罪证。
“贺大人应该很想离开这里吧?”池瑜笑的一脸人畜无害:“毕竟这里阴暗,潮湿,霉味儿呛鼻……最最主要的是,这里很狭小……”
池瑜勾了勾唇角,笑的像山花绽放,声音却如同魔鬼一般,在贺延年的耳边响起:“贺大人,时隔多年,再次被关在这么狭小阴暗的地方,难道你就没想起些什么来?”
贺延年的脸色,瞬间就变得苍白无比。
这个女娃娃到底是谁?
她,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儿时发生的事情?
自己可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
而当年让自己陷入那个意外的人,他全都已经手刃了。
为什么这个女娃娃会知道?
“对了贺大人,你可知道活人墓里是什么滋味儿?”池瑜挑起眉头看着贺延年:“比你住的这牢房还小,还矮,就一个小土包,没有吃,没有喝,只能眼睁睁的一天天等着死亡来临……”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贺延年终于忍不住的睁开眼睛问道。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的要求很简单啊,就是贺大人回答一下我的问题而已。”池瑜摊开手,无辜的笑道。
“那都是无稽之谈,没有的事儿。”贺延年咬紧牙关说道。
“看来贺大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池瑜不急不慌的说道:“这牢房比起活人墓来有些大了,改天让人来改建一下。贺大人不用太感动哦。”
“你!”贺延年掐紧了手指。
只要一向她会把这里该的更加阴暗逼仄,他心里防线就忍不住的一阵颤动。
之所以还没有崩溃,完全是这几十年来的磨炼。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池瑜像是刚想起来似的,说道:“曾怡薇也被关在这地牢里,你们也算是夫妻有难同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