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毒小人。
相府那边也会知道秦宁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到那时,他就是一个笑话。
明日过后,就全完了。
见秦华有些支持不住,杜明凌凑近扶住了他的胳膊,沉声道:“你我父亲是朝廷要员,你我出身权贵之家,岂是沈新一个泥腿子出身的人能比的,不过一个状元,还想翻天不成?”
“别怕,我现在就去找父亲。”
秦华被杜明凌的自信感染了,仿佛又找回了支点,他勉强笑一下,“好,谢谢夫君。”
杜明凌拍了拍他的手,向明辉堂走去。
听完杜明凌的话,杜侍郎指着杜明凌的手指都在发抖,“枉你入朝为官这么久,这点事都看不明白。”
怕父亲责怪秦华,杜明凌把事情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他躬身在原地,只听“啪”的一声,一只玉佩就砸了过来,他腰身弯的更低了一些:“儿子做事不够周全,让父亲担忧了,还请父亲息怒。”
明凌无论才学还是人品都是顶好的,就是太好了转不过弯来,做事过于磊落了些。
到底是心疼儿子,杜侍郎狠狠剜了他一眼,“此事你别再插手了我来办,明日按时去公堂,只说自己没干过就行了。”
“多谢父亲大人。”杜明凌心里松了一口气。
“另外,管好你自己的夫郎。”
杜明凌走到门口的身躯微微一僵,他低声道:“是。”
不论秦华对这件事如何心焦,也无法改变、也不能改变第二日他们要一起去公堂的事实。
太阳如约升起,巡检司衙外人声鼎沸,热议斐然。
杜明凌见到秦宁的第一眼,心底就掀起了滔天巨浪,他直愣愣地看着秦宁的脸。
沈新的夫郎怎么长的和相爷的夫人如此相像,尤其是那双眼睛,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想到秦华和他说的种种,秦宁的来历就能脱口而出了…
这么荒唐、这么荒唐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他身上。
而这么久了,他竟然一直相信秦华那可笑的说词。
沈新皱了皱眉,侧了侧身把杜明凌的视线挡住。
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完,难不成小脑萎缩了?他毫不客气地说,“杜兄,你夫郎在你旁边。”
杜明凌回过神来,看向身侧脸色煞白的秦华,一切全明白了,他苦笑一声,“冒犯了。”
陆正清看清杜明凌的神色,他挑了挑眉,拍了一下惊案木,沉声道:“今日审理沈状元夫郎被谋算一案,原告、被告均已到场,保持肃静,正式开堂。”
“带犯人。”
南伯渊和是个脏的不成人样的囚犯被拖上了堂,陆正清问:“犯人南伯渊及手下四人,于二月二八日白天同被告杜秦氏达成交易,杜秦氏拿了纹银三千两买沈秦氏的命,是也不是?”
“不是。”南伯渊干脆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