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虎被顶了回来,面色有些难看,但一想到沈新是为了无信,他心里又不气了,“行了,你回去吧,三日后自会有人带你去找夫子,但成不成还得看你的本事。”
“多谢侯爷,侯爷大气。”沈新面露感激道。
柳飞虎感觉这话不对,一时间又找不到哪不对,只得把人放走了。
忽略过程,走侯府这一趟沈新还是满意的,快中午了,他得回家吃饭了。
今日秦宁亲手包饺子。
回家的路上沈新正好碰到往家赶的明长和明久,三人一同往家走。
走到离家不远的小巷时,巷子里传来男人的逼问声和小孩子的痛哭求饶声。
“是不是你跟他们通风报信,我大哥他们才被抓了,是不是你?”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错了我错了,强子哥行行好,放过我吧。”
沈新不爱多管闲事,但巷子里明显是一个男人在殴打一个孩童,这可不行。
而且这个男人的声音很耳熟啊,他皱了皱眉,低声跟明久说:“你去找巡逻队。”
他和明长三两步走进小巷,只听明长大喝一声。
“你在干什么?”
巷角堆积的白雪前,一个幼小的孩子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另一个成年男子正准备伸脚往男孩身上踩,他听到动静,抬头看向巷口,见到沈新时他面色一变,收回了脚,恶狠狠地留下一句。
“今天就先放过你了。”
强子作势要走。
这个人认识他,沈新给了明长一个眼神,明长会意,明长往前走了两步,他攥住强子的手腕,呵斥道:“平白无故打了人就想跑,你当我这双招子瞎了不成?”
男孩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脸色苍白,裸露在外的耳朵冻的发裂,身上的衣服也很破旧,瞧着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私人恩怨,和你无关,少管闲事。”强子甩开明长的手,继续往前走。
“什么私人恩怨让你殴打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明长踹向他的腿弯,趁人没反应过来之前反擒住他的胳膊。
“放开我。”强子挣脱不开,无能怒吼也不用,他心里大恨。
咬了咬牙,强行挤出一抹笑来,“兄弟,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死咬着我不放,老话说得好,多个朋友多条路啊。”
明长不吭声,手上渐渐施加力气。
“还能站起来吗?”沈新走到男孩旁边蹲下身,伸手摸了摸男孩的胳膊和腿。
没有错位,骨头也没问题。
小乐被灼热的温度烫的整个人都瑟缩一下,他目光躲闪,露出一抹苍白的笑来,感激道,“能,谢谢恩公。”
他那双充满冻疮、冻的僵硬红肿的手按在雪堆上,借力站了起来。
“你这里疼吗?”沈新朝小乐的胸膛隔空画了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