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手指紧了紧,悄悄瞪了一眼还在吃的三毛。
败家玩意儿。
沈新确定地点点头,“没错。”
他肉痛地把账结了,出门好一会儿还没缓过来。
沈新牵着二毛和三毛,“咱们先去杂货铺买些日用品吧,就当消食了。”
“好,”秦宁说,“还得买些洗浴用品,浴桶这些家具之类的。”
“嗯,阿宁说得对。”沈新说。
茶米油盐,锅碗瓢盆,米面粮油,浴桶,一阵扫荡后,把家里缺的东西买齐了,离得近,沈家买的多,这些店里基本上都提供送上门的服务。
到了家,秦宁第一时间把主屋的书桌收拾干净,再拿出箱子里的书,一一码好,把沈新按在了椅子上,一脸严肃地说:“相公,你就坐在这读书吧,别的事情都不要做。”
沈新想起来,但秦宁手劲挺大,怕伤到秦宁的手腕,他只得说:“那些家具都太沉了,我去搬才行,读书不差这点时间。”
“我们来是为了帮助相公更好的应对院试,而不是当累赘的。”秦宁的手没动,他难得强势地说:“你只能坐在这读书。”
“行行行。”沈新举手做讨饶状,“那我做一个时辰的文章,休息一会儿可以吗?”
“那当然可以。”秦宁伸手帮沈新整理了一下歪掉的衣襟,才走出主屋,和二毛三毛一起收拾屋子。
秦宁对他科考明显抱了极大的期待,此次他必须得榜上有名。
沈新不敢耽误,构思起明日要去拜访先生的文章来。
在望江县学舍拜别吴夫子之时,吴夫子向他介绍了一位在南江书院教书的夫子,文采卓然,名为柳无信,并带了一封信件,让沈新去找他讨教文章。
阳光正暖,屋内寂静,沈新握着毛笔,专注地写明日要讨教的文章。
院试考题包含经义、诗赋、策三个科目。
经义考察的是对传统经典文学义理的阐释。
诗赋是以某个主题做诗,考察的是学子的文学素养。
最重要的便是策,这类试题要求学子针对当前的国家治理、社会和经济等实际问题给出答案。
这一个多月,沈新花费时间最多的也是策,不能太出挑,惹人关注,不能太无用,以免榜上无名,中庸也是门学问。
一个时辰后,沈新写完文章,走进院子,在各个铺子买的东西已经到了,七零八落地堆在院子中央。
二毛和三毛拿着小件,秦宁拿着大件,像兔子排队一样往相应的位置搬。
沈新往前走了几步,“我也来帮忙。”
“相公休息就好。”秦宁说。
二毛三毛和他们的哥哥站在同一战线,连忙点头。
沈新:“……”
他解释道:“院试要在贡院呆三天两夜,如果没有一个好的身体也没办法完成考试,所以合理的锻炼是要有的。”
秦宁眨了眨眼睛,把四个碗放在沈新怀里,“那相公把这个放在厨房吧。”
沈新微微一笑,偏头和二毛三毛说:“我和阿宁要商量点事,你们在这先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