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摸向秦宁的额头,温度正常,怎么脸这么红?
瞧着秦宁不断抖动的睫毛,沈新便知道他是在装睡了。
他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假装自言自语地喃喃道:“阿宁睡着了啊?”
“睡着的样子也这么可爱。”
沈新食指的腹部,一点一点地沿着秦宁的额头往下滑。
触过鼻子,嘴唇,脖颈,路过的每一处都染成了红色。
当手滑到秦宁胸前时,秦宁抓住了他的手,结巴道:“相公,你…这是在干什么?”
沈新低笑一声,“原来阿宁是在装睡。”
“才不是。”秦宁的声音弱了下来,垂死挣扎道,“我刚刚不过是在闭目养神。”
甜软的声音宛如猫爪在沈新的心尖挠了挠,“嗯,是我不对,打扰阿宁了。”
沈新刚洗完澡,水汽在二人间蔓延,他问:“那我现在可以和阿宁一起睡觉吗?”
“好。”秦宁目光游移,红着脸低声说。
糕点的香气蔓延至巷口,这几日,每日早晨都有街坊邻居来买热乎的面包糕点。
秦宁几个人都在忙着做糕点,沈新还没醒,只剩二毛和三毛来招待客人。
二毛和三毛的腰板挺的直直的,奶声奶气地跟来往邻居做买卖。
三毛每次接过铜板,都会笑成年画娃娃一样,好话更是不要钱一样往外冒,哄的人喜笑颜开地往外走。
沈新早上一醒,怀里已经空了,他放下心里的怅然,伸了个懒腰,走到院内。
高声道:“到时间了,来做八段锦。”
“来了。”三毛第一个跑过来响应。
今日学舍的氛围很不一样,个个精神饱满,红光满面。
像开了屏的花孔雀一样引人注目。
沈新稍稍转念一想,便知道了原因,陆大人可是正正经经的上京从四品大员,如今又做了赈灾使,升迁指日可待。
若是陆正清来了学院,得了他的青眼,不说前路坦途,也能顺遂不少。
放粮减税,发放衣物,修缮房屋,鼓励种田,一项项政策落下去,陆正清在望江县待了五日才离开。
最开心的莫过于吴县令,他的脑袋算是保住了。
眨眼之间,便到了清明,各家各户插着柳枝和艾草。
秦宁专门为清明节研制出了青团,比五福斋的更精致些,价格也不高,很是热销。
沈新买了许多香烛,打算带着二毛和三毛去祭奠他们的爹娘,顺便买了一些鲫鱼草鱼等鱼苗,好放进稻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