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把要卖木炭一事跟他说了,“开窑的时候白日里有古墨书帮忙看着,你晚上来,制窑工钱折算一半,但不知道你能不能忙得过来?”
这样他一个人拿两份钱啊,王三柱激动地搓了搓手,“我觉得我能干。”
沈新:“那就行,具体情况等下午我再来跟你说。”
沈新又嘱咐一句,“温差大,还是带件穿厚衣服路上穿,避免生病。”
这么积极的劳动力生病了多可惜。
王三柱呲着白牙:“诶好。”
古墨书故意踩在光滑的雪上,使劲留下清晰的脚印。
还是个孩子,沈新斜了他一眼,问:“你不怕我了?”
古墨书刚来那几天很是怕他,似乎怕他杀人灭口,可劲黏着秦宁和两小只,避免和他单独相处。
一张嘴甜的不行,又说自己身世坎坷,哄的秦宁心疼,特意给他做了身冬日衣裳。
古墨书苦着一张脸,心中惴惴,他装傻道:“沈大哥您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怕你呢?我对您的敬仰之情滔滔不绝。”
沈新失笑一声,“把心放肚子里吧,我不会随意向无辜者动手。”
还不是你做的事惊世骇俗,古墨书讪讪一笑,真心实意道:“选择来您这做工,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这句话不是奉承,这几天他吃的好住的好,干的活也不累,下午还能跟沈家人一起听沈新讲课。
梦里的日子都没有现在好,死了也值了。
山中静谧无声,太阳升空,积雪塌陷消融,沈新捡起被雪压垮的枯枝,不远处,三两村民也在捡木柴。
最后,两人捡满了两背篓才回家。
回院子,沈新把木材劈成长条,古墨书在一旁帮忙码齐木柴。
干完活,沈新伸了个懒腰。
三毛从外面回来叫了一声,“大哥。”
二毛两只手捂着脸,手指分开,露着眼睛瞧。
沈新回头,一个雪团扑面而来,他往左退了几步,避开雪团。
沈新下颌轻点,“想偷袭,你还嫩了点。”
秦宁站在堂屋门口偷笑。
三毛一脸无辜道:“大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沈新拍了拍墨书的肩膀,“你去和他们玩玩。”
古墨书故作凶恶的朝二毛和三毛走去,“好嘞。”
尖叫声,笑声几人闹成一团向院外跑去。
沈新去池塘看了看鱼虾情况,又放了点麦麸才回家。
下午,王承德和来福自县城回来,如沈新所料,糕点有不少剩余,各种糕点加起来得有二十几块。
沈新得意地看了秦宁一眼,我说的没错吧,“我去把王三柱叫来。”
“好。”秦宁眉眼耷拉下来,恹恹道:“相公猜的真准。”
王承德和来福面上忐忑,秦宁注意到解释道:“天气原因和你们无关,我知道你们已经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