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敷衍道:“这不就知道了。”
笑话,他也是看了婚书才知道的。
等秦宁才外面回来,沈新和他商量道:“新采的贵重药材不能久放,咱们明天去南江府把药材卖了吧。”
秦宁迟疑了,他问:“那县里的生意生意怎么办?”
“而且南江府富贵,去那也要花一笔不小的银钱,不然相公自己去吧。”
沈新忙说道:“生意先停一天吧,咱们摆摊也摆了一个多月,就当休息了。”
“咱们赚钱不就是为了花的吗?刚好有机会去见识府城,何乐而不为?”
趁秦宁不注意,他还给二毛使了个眼色。
二毛会意,抓着秦宁袖口央求道:“哥哥,我还没去过江南府呢,我想去看看,好不好。”
三毛撒起娇来更为熟练,扒着秦宁的胳膊来回晃悠:“哥哥,好哥哥,咱们去吧,去吧。”
秦宁犹豫一瞬,还是没抵挡住攻势,“好。”
二毛和三毛立马蹦了起来,“好哦,要去南江府喽。”
答应过后,秦宁理智重新上线,“那咱们怎么去南江府呢?”
沈新回复:“我买了明天早上辰时的船票,和王大胆说好了,早点送咱们去县城。”
灰灰嗷嗷叫唤在沈新裤脚打转。
秦宁不想拒绝相公,只得说:“好,那我和其他人说一声,停一天生意。”
一个威风八面的狼狗也不知道是怎么发出这么奶唧唧的叫声,沈新嫌弃地把它扒拉开。
灰灰呜咽着委委屈屈地躲到一旁。
这一天二毛和三毛一直处于兴奋之中。
九月二十,天气正好。
沈新一家坐着王大胆的牛车去了县城。
走之前秦宁还跟王阿婆说好了,让她帮忙喂家里的家禽和狗子。
紧赶慢赶,沈新四人踩着点,踏上跳板,坐上了商船。
这是一家四口第一次坐船,都有些小心翼翼。
沈新是担忧商船不行,秦宁三人是怕自己掉进水里。
沈新买的坐席票在甲板正中央,就是一个简单的稻草团。
他嘴角抽了抽,还真是简约风。
商船平稳地在水面前行,秦宁三人渡过了初期的不适应后,也有心思观察周围景致了。
薄雾在江面缭绕,像一层轻纱盖住了岸边的草木和人家。
阳光穿过云层,江水波光粼粼,犹如金子洒进水面。
河水清澈,水里游动的鱼看的清楚,秦宁带着二毛三毛扒着栏杆,见到一条鱼小声地发出惊呼。
表情灵动又可爱,沈新勾了勾嘴角。
过了一会儿,秦宁似乎察觉到他的行为不稳妥,站了起来,小心地瞄了沈新一眼。
沈新轻笑一声,“想看就看,我去那边逛逛。”
商船客人鱼龙混杂,沈新听着众人聊天,偶尔也接两句话。
就这么过了大半日,终于到了南江府。
码头直接连着城内,抬眼便能看到整齐的青灰色砖瓦房,街道上小贩穿行,一片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
踏上岸后四周的人声接踵而至,商贩叫卖,管事吆喝,文人高谈阔论,府城的繁华揭开一角。
二毛三毛往沈新身边贴了贴,秦宁也离沈新更近了些。
这里果然比县城繁华多了,路上的行人穿的大都是棉衣,还有不少人穿着绸缎,马车在街道上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