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说得对。”
秦宁的四肢激动地在微微发热,这样相公读书的银子也不用愁了。
吃过午饭,秦宁开始洗山楂。
沈新看见了,疑问地问:“王大叔的牛车明天不去县城,你还打算做糕点?”
秦宁抬胳膊把额前掉落的头发往后捋,过了几秒那缕头发又掉下来。
他再重复之间的动作。
“别动,我帮你。”沈新轻拿起发丝,别到耳后。
秦宁仰着头乖乖不动,等沈新动作结束才回答:“明天推车去摆摊了就行了。”
沈新没起身,就这么盯着他:“将近四十里的山路,你要推着车去?不如先休息几天?”
真让秦宁从南溪村走到县城,他的脚都得起血泡。
二人离的很近,秦宁不太敢直视沈新,他垂下眼睑,踌躇道:
“我力气很大,可以推车的。”
“而且还没跟县里的客人说不摆摊了,如果突然不去可能会流失不少客人的。”
沈新心里叹了一口气,“好吧。”
他前几天在深山里看到了几只骡子,但有王大胜的牛车好像也不耽误,就没抓回来。
还得再去一趟,沈新起身去了后山,按照记忆里的山林找了一个多时辰。
终于在一处溪边看到正在喝水几匹骡子。
他松了一口气,有了骡子,再做个板车和鞍具,估计一下午就能完工。
秦宁就不用走去县城了。
这几匹骡子有高有矮,介于四尺到六尺之间,毛色有棕色也有灰色,长耳朵微微下垂。
骡子们发现了陌生人的闯入,发出了低沉的嘶鸣,作势要跑。
沈新眼疾手快按住了一匹看上去健壮,四肢有力的骡子,驯服之后,骑着骡子就往家走。
回家时,新请的帮工王秀梅和周云白已经走了。
这两人来这做工的时间不长,也不耽误两人在家做的活。
小狼狗眼睛已经睁开了,像两颗黑曜石,也会爬了,察觉到陌生的气息,嗷呜嗷呜一直叫唤。
秦宁从灶房里出来,一眼便看到了骡子,“相公,哪里来的骡子?”
沈新把骡子栓到木桩上,“山里捡的,怎么样?”
“是好骡子,相公好厉害。”秦宁眉头皱成一团,“但还是少去深山吧,太危险了。”
“我进深山,野兽比我更危险。”沈新低笑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秦宁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怦怦乱跳,他悄悄按住。
他又说:“我一会儿用木材做个鞍具的框架,你再用碎布缝制,先做个简易鞍具方便赶路,明天到了县城再买个新的鞍具和缰绳。”
秦宁的耳朵红红的,含糊的应了一声。
二毛和三毛跑了过来,二毛贴近沈新,奶音问:“大哥,这是驴吗?”
沈新:“不是,这是骡子,不要离得太近,可能会伤到你们,骡子刚牵回来,野性难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