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他抬手瞬发命中目标才算结束。
转眼便到了中秋节,吃过早饭,几人便准备去墓地祭奠逝世双亲。
原身父母的墓地在南溪村北边的一处山丘上。
一路无人说话,两刻钟后便到了墓地。
说是墓地,细究下来是三个大小不一的小土包,翠绿的杂草在上面横行。
原身父亲只传来战死的消息,但没有尸首,只立了一个衣冠冢。
两旁分别是原身母亲和二毛三毛的亲生母亲的埋骨之地。
摆好香烛纸钱点燃后,沈新弯腰作揖道:“爹娘,如今儿子已经成家立业,单独立户,虽不是大富大贵,也算吃穿不愁,你们安心,希望你们往生安康长乐。”
原身父母生前穷苦,没享过几天福,沈新能做的,只是多烧点纸钱和香烛,让他们在地下不愁钱花,图个心安罢了。
比起他这个便宜儿子,二毛三毛才是主要的祭奠人,沈新招招手:“二毛和三毛,你们和父亲母亲说说话吧。”
二毛和三毛跪在墓前,实实在在的磕了三个响头,再抬首时,不光额头是红的,眼眶和鼻头都是红的。
二毛声音呜咽,“爹娘,你们还好吗?我好想你们。”
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如今家里很好,大哥和哥哥对我和三弟也很好。”
他拿袖子摸了把眼泪,笑着说:“如今我们也能吃饱饭了,家里每天荤腥不断,日日都能吃到鸡蛋,不是过年过节,也穿上了新衣服,还是哥哥亲手给做我们的。”
颤抖的声音里全是不舍:“娘,你在地下好好过日子,不用担心我们,我们生活的很好。”
说完,又狠狠磕了三个响头才让开了位置。
三毛的话就简短多了,抽噎道:
“阿娘,我有乖乖听二哥的话,也没有天天想你。”
“可是阿娘,我还是想你。”
瘪了瘪嘴,断断续续道:“阿娘,我想抱抱。”三毛呜呜的哭着。
秦大力离开时,二毛和三毛才三岁,不是记事的年纪,祭奠他们的爹时情绪倒是好了不少。沈新也松了一口气,一直哭他也头疼。
秦宁全程一直沉默着,他突然有点羡慕二毛和三毛,至少还有人可祭奠。
而他身如飘萍,没有可祭奠的人,也没有人惦念他。
他出神了好一会儿,才说:“相公,我也想给亲生父母烧点纸钱。”
没记错的话,秦宁父母可是还有好几十年可活。
给活人烧纸钱?沈新哽住了,迟疑问道:“你确定吗?你父母不一定去世了。。。”
秦宁勾了勾唇,落寞道:“看二毛和三毛哭的那么伤心,我很羡慕,因为没人惦念我,我也没人可祭奠。”
这一刻的秦宁像霜打的茄子,雨后的花,惹人生怜,沈新刚想答好。
秦宁的嗓音又响了起来,“而且相公怎么知道他们还活着?如果他们还活着为何不来找我?为何要带走秦华。。。”
秦宁眼角闪过晶亮,眼神复杂又倔强的盯着他。
沈新有些承受不住这个眼神,头皮发麻赶紧答道:“烧,我们一起烧,多烧点以慰岳父岳母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