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背后,萧瞻峻鄙夷。又怕家里又要玩,心中生出内疚,什么话都在外面说。不收拾你还能收拾谁?
招手叫过女人:“你帮我一个大忙,收拾的痛快。我还是那天和你说的,你要跟着我,你这出身在我家里只有受气的。如今京里是我长嫂不日到来,她出身名门,不会看得起你。你回我家去,是我妻子当家,你自己想想能痛快吗?你回原籍去吧,你帮我一回,我为你考虑到底。”
女人跪下来哭了:“打小儿让卖,长这么大没遇到您这样周到的人。不瞒您说,家里还有兄嫂,回去也是让卖。孤身一人别处也不能安身,情愿到爷家里当个奴婢,也强过这倚门卖笑。”
萧瞻峻道:“你愿意这样,我也能收留你。不过你不能算我房里人,我房里的全是清白人出身。三餐茶饭少不了你的,至于日子冷暖,我就顾不上你了。”
女人从刚才说话里,听说这是郡王府的二爷,还是愿意跟他。萧二爷也言而有信,外面候的跟从叫进来,打发一个去给她赎身,接回家中下人房里安置,他继续来见韩氏叔侄,说回家去。
三个人出门,韩世拓抹去脸上的酒水,抱怨道:“如今看他们全是活鬼,还说我假正经。洒我一身的酒水。”
萧二爷大乐:“得了,你如今中看,还不让别人眼红?明天不来了,咱们喘口儿气吧。”
韩世拓长长出口气:“谢天谢地。”三老爷嘿嘿:“你还真的改过来了。世拓,你不要怕,你家上司二大人允许的,你这是奉命的来,回去媳妇不说你。”
三个人对视一眼,都忍俊不禁的大笑出来。
……
第二天工部尚书把魏行叫来,变了口风:“你这个为丞相跑前跑后,我们全看在眼里。你是个不错的官员,我这里怎么就没有呢?”遗憾过,轻描淡写:“如今梁山王打的好,丞相交待我的事,我办不了。”
魏行大惊失色,尚书端茶送客。魏行出来寻思,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怎么也想不到青楼里面有风波,魏行急得不行。
他要是即刻就能当上丞相,他也不着急。现在不是席丞相面前还没有露脸,席老丞相见天儿的家里养病见不到。魏行无奈:“只能我为他想办法,去找那个人。”
他往欧阳容家里走去。
……
工部尚书口风一变,不是他不管马浦这一件事,是主和的阵营倒塌一半。袁训下朝来舒畅地对宝珠道:“他们自己阵里金殿上吵起来,差点儿没动手,我寻思着动手我打个太平拳,没想到这些人光说不练。”
尚书怅然:“竟然寻不出一个有胆的人?”
宝珠让逗笑,抿一抿唇又收住。袁训想起来,问道:“大表嫂还没有好?”
“没有,今天又厉害了。奶妈怪她自己,说带她们出去敬香一定吹了风,”
袁训忽然问:“不是半夜去骂龙怀文受的凉吧?”
宝珠瞅瞅他:“你怀疑她假装的吗,我看不会,”袁训再次打断:“我看也不会,你怀寿姐儿的时候,小贺医生带她见你,我就知道龙怀文娶个老婆比他强。我是说,不会家里对她好,她越觉得受不起,所以病了?”
宝珠轻轻一笑:“没想到你平时不多过问家事,还能出来这样的见解?”
“表叔对嫂嫂,当然平时没有话。我对孩子们好就行。”袁训帮着宝珠猜测:“要不然是水土不服?”
宝珠微笑:“她们不是进京头一个月。”
“那你多关心她,来到就病这多难听。”袁训面皮往下一塌,要是放在别人眼里是个不满的表情,但宝珠板起脸:“你明明是关切,说话中听些行吗?”
袁训嘻嘻,今天金殿上主和派内讧尚书心情大好,大有心情调笑,扳住宝珠面庞亲一口:“没事儿,我的好老婆知道我心思。”宝珠嘟了嘴儿,用帕子揩面颊:“人家正为大嫂生病着急,你跑来胡闹。换成夏天你上火嘴角起泡的时候,你就老实了。”
袁训甩一个白眼儿过来,往外面见大雪纷飞,忽然道:“不好,忘记接加福。我直接宫里就回来了。”往外就走,宝珠跟后面又好气又好笑:“这才中午,你省省吧,又要让老王爷不高兴吗?”
袁训不听她的,已然出去。宝珠自己抱怨:“看你闹到几时?”丫头来回说谢氏的饭食好了,全是病人用的软烂东西,宝珠带着丫头亲自送过去。
谢氏双颊苍白,见宝珠过来,勉强笑一笑。龙显贵不再上学,在这里侍疾。谢氏让他出去,对宝珠颤声道:“弟妹几回来问病,不是我不说,是我难为情说,不瞒你说,你对我越好,我想到显贵的父亲越自愧。弟妹,如果我一病不起,你能对我说实话,显贵的父亲是怎么死的?论理儿,家里人的话我信,但弟妹你是实在人,我只信你。”
好好的谢氏想到这里,宝珠也觉措手不及,但是她听过,也觉得谢氏应该知道真相。
就道:“你等我会儿,我就回来,等我回来,一定对你说明。”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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