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了二十五年,不管立于何地都永远神色不改的男人脸上接连闪过惊愕,慌乱,歉意和心疼。
西裤拉链处一片难堪的湿润昭示他刚才的行为是多么的放档银乱。
顾虞懊恼不已,同时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爆出汹涌的怒意。
他深吸一口气,把睡衣用力下拉遮住。
江与墨还是一动不动,难道是受伤了?
顾虞支起上半身,按住单薄如纸片的肩膀,想要把人翻过来好好检查一番。
安静的少年突然暴起,转身两只爪子死死嵌入男人紧实的背肌,仰头一口死死叼住男人暴露在覆面头套歪的脖侧暴突的青筋。
虽然只有惊鸿一瞥,但他还是看见江与墨赤红的好像痛哭过的双眼。
顾虞一向最瞧不起那些沉溺于声色犬马的人,他怎么都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都会成为其中一员。
虽然是中招,但做了就是做了,顾虞心里有愧,任由他对自己发泄。
疼痛传入大脑皮层,顾虞一手撑床,手背青筋突起如细蛇往手臂蔓延,另只手按在江与墨脑后,仿佛有无限的包容。
他喉结忍不住动了一下,下一瞬被再次被一口尖牙给咬住了。
只是顾虞忍不住神色古怪了下,在咬之前,好像亲了一下?错觉吧?
此时大门外,周意白已经拎着医药箱等候多时。
他从特助那里了解到情况,淡声推测:“现在有种香水,里面含有催情香料,只有香水只有一些促进感情的作用,但如果配上酒精,则会迅速发挥出前所有为的效果,不是理智能挡得住的。”
特助皱眉:“我知道了。”
他立即让保镖去调查宴会上的有关人员,把事情调查清楚。
“你是说阿虞已经进去半个多小时了?”周意白问:“你怎么能让他自己一个待着,一个人容易出意外的。”
特助一脸高深,“其实我觉得里面应该不止顾总一人。”
“啊?”周意白大惊,淡然的表情裂了一条缝隙,“你不会是给他叫人进去了吧?”
“你敢想,我都不敢做。”特助急忙解释,把自己的推测说了一番,“所以我怀疑老板已经有同居对象了,要不然那双运动鞋怎么会在这里?”
鞋码都比老板小两码呢。
周意白没想到大晚上还能吃到好友的大瓜。
他手指按在门铃上连续不断地狂按,反正这一层只有一户,也不用担心扰民。
就这样持续不停的地按了十几分钟之后,大门哗地打开。
“你们干什么?吵!”
周意白和特助齐齐望过来,看到顾虞的瞬间想要说的话齐齐堵在喉咙里。
顾虞应该是冲了一个冷水澡,黑发湿淋淋地柔顺的垂落,原本就白的皮肤现在多了种冰冷的凉意,眉眼黑压压的,眼神黑沉心情不虞。
“有事?”顾虞问。
周意白的视线艰难得从他脖子上两个深刻清晰的牙印上离开,“嗯,听说你中药了,来给你打药。”
顾虞摸了摸喉结,咳了几下,“不用。不早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周意白按住大门,“虽然发泄过,但是这种药的药性很持久,不处理后面会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