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rdo;甄爱轻描淡写,&ldo;是我妈妈。&rdo;
言溯清俊的身影陡然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他抬眸看她,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没有哪怕一丝的悲伤,看上去就像已经麻木了。
可,不,他很确定,她并非麻木,而是经历的一切在超出她的承受范围时,她就会选择本能地缩回去,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来看待,不悲不喜。
看着她平静而苍白的容颜,他的心头突然涌上一阵陌生的疼痛。
&ldo;我并不伤悲。&rdo;
她静静地,&ldo;我的父母被称为是世纪末最邪恶的科学家,很多人都认为他们该死,认为他们的存在是对人类的威胁。或许我想杀死她吧……爆炸后,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rdo;
她失神地重复着回忆里的内容,
&ldo;他说:我都告诉你正确答案了,为什么要选择错误的呢?你想杀死她对不对?果然是恶魔之子!&rdo;
她歪了头,看着虚空:&ldo;我的父母确实是坏人,没错。&rdo;
言溯脸色y沉,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何其残忍!
他定定看她:&ldo;他是谁?&rdo;
甄爱转着水杯,若有所思:&ldo;一个没有真实身份的人,不是谁。&rdo;
言溯一愣,瞬间又明白。
那样邪恶的组织,成员之间互相的接触必然严格受限,身份通常也只有一个代号。确实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任何线索。
他蹙着眉,沉默良久,很想再问点儿什么,可看着甄爱安静得不寻常的容颜,终究是止住了。
脑海中却回想起甄爱仅有的几次提到她母亲的qg形。
没有任何xg格外貌上的描述,没有任何qg感方面的流露,有的只是机械地重复她母亲说过的话,哪怕很小时候听过的话也能重复出来。
这种回忆的方式,很古怪,很不正常。
她,真的认识她的母亲吗?
言溯轻轻地敛着眼瞳,莫名感到一种不祥而y谋的气息,可他终究什么也没说。如果不能解决问题,说出来的一切都是空话和徒劳。
&ldo;我去睡觉了。&rdo;甄爱喝完了水,漠漠起身。
言溯却微微一笑:&ldo;喝完水就睡,对肾不好,而且明天早晨起来眼睛会肿。&rdo;
甄爱捧着空空的水杯,侧身立着,进退都不是。
言溯仰头看她:&ldo;作为jiāo换,我也讲一个和炸弹有关的故事给你听吧。&rdo;
甄爱想了想,退后一步,四平八稳地坐下:&ldo;嗯,这样才公平。&rdo;
言溯看着她淡定听故事的样子,又笑了。
老天!他真喜欢她这种xg格!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偶尔缅怀过往,从不沉溺悲伤。不拖累自己的路,不打扰他人的心。
只是,尽管他喜欢她这种xg格,却不妨碍他百分之百地心疼她。
他看她几秒,无声地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喝了几口水,把杯子和书稳稳放好,这才靠进沙发里,十指jiāo叉放着,一副准备认真说话的姿态:&ldo;我准备好了,聊天吧。&rdo;
甄爱:……
他自说自话:&ldo;今天的事,其实我以前也遇到过。7年前,有一个不可思议的人。&rdo;
甄爱认真看他,微微来了兴致。
她从来没听过他用&ldo;不可思议&rdo;来形容一个人。
言溯敲着手指,问:&ldo;你看过汤姆克鲁兹的碟中谍吧?&rdo;
甄爱点点头。
&ldo;那个人几乎是用了电影里才有的技术,神出鬼没地入侵美联储中央银行,指纹、视网膜、温度感应、重力感应对他全没用。他还制造十几处假火警,把银行大厦弄得一团糟。最后成功地偷走了十亿的财富。&rdo;
&ldo;十亿?&rdo;甄爱愕住,&ldo;那么厉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