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那个原因,答应几乎呼之欲出了。
陆庭筠将那方洗净的帕子交到崔莺的手上,“这是那日娘娘遗失在臣这里的锦帕,如今臣将这帕子物归原主。”
那块帕子是那日她故意遗落了,便是为了试探陆庭筠,但他却选择将帕子归还。
这是何意?难道陆庭筠除了对她有一丝怜悯之外,并无他意?
崔莺握紧手里的帕子,有些心虚地垂下了眼眸,紧张得梳理自己垂在面前的一缕青丝,“原来是掉在了陆大人这里了,叫本宫好找!”略带暗哑的嗓音,掩饰她失落的情绪。
她原以为陆庭筠待她有所不同,但如今看来却并没有无任何不同之处,她有些拿不准陆庭筠对她的态度。
“那日,臣让人去崔家退婚,却不慎遗失了婚书。”
听到陆庭筠的话,崔莺的心情更是跌落谷底。
陆庭筠继续道:“是臣害得娘娘深陷泥潭,臣想要弥补娘娘。”
原来如此,也只是如此,陆庭筠提出退亲导致她进宫,他所做的这一切也只是为了弥补因他退亲,她入宫受到的伤害。
陆庭筠待她再寻常不过,不过是觉得对她有所亏欠,想要弥补罢了。
崔莺嘴角含着自嘲的笑,“亲事不过是当年的父辈们的一句戏言,作不得数的,本宫既已入宫,从前之事,大人也不必再提。”
陆庭筠想说的话都梗在喉咙口,原来那桩亲事,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句戏言,作不得数的。
也是,木已成舟,当年陆家出事,婚书被盗,便已经注定了今日的结局。
陆庭筠拢袖行礼,退后一步和崔莺保持距离,“皇后娘娘所言极是,往事已矣,是臣失言。今日之事,臣不会对外透露一个字,娘娘在此好好歇息,臣先告退!”
崔莺却一把拉住了他的绣袍,“本宫也为陆大人上药吧?陆大人为本宫牵扯了旧伤,方才陆大人的伤口已经裂开了,不是吗?”
陆庭筠刚要拒绝,崔莺又道:“陆大人随身带着伤药,伤药却没用,难道不是因为陆大人喜被他人触碰吗?故而一直拖着不上药,不是吗?”
陆庭筠哑口无言,都被崔莺猜中了,她一向聪慧,擅于洞察人心。
他不喜被人触碰,却不排斥崔莺,崔莺的话令他无法反驳,他若执意拒绝,倒显得他心虚了。
他褪去衣衫坐下,崔莺见到他背上的伤吓了一跳。
已经过了好几日了,背上的鞭伤毫无愈合的迹象,伤口红肿,还在流血。
“陆大人的伤比之前更严重了。”崔莺为他止了血,上完了药,唇缓缓靠近伤口,轻轻地吹着。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