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监狱你知道多少。”
“这不能告诉你。”
刘学笑着,他依然什么都看不到,但被解放了双手,这是他要求的,条件是不能去掉眼罩,他很乖巧地遵守,坐在桌子旁,手里握了一杯温茶。
他坦然极了,清俊的面容此时有些痞气,他翘起的二郎腿,“我说了,因为我不知道你可不可信,所以我会有所保留。”
对方没有搭腔。
刘学继续道:“其实你也不太信我,而且你的目标也不是我,那我跟你说还是不说,实际上都没什么用,但我为什么要跟你聊,你知道吗?”
没有人回答,刘学笑着:“没有撞死廖远停,你是不是很后悔?”
他不知道什么西山监狱,他只想知道对方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对方还是没有回答,刘学也不介意,耸了下肩,“我都替你后悔,功亏一篑。”
“什么意思。”
“他有证据。”刘学无所谓似的,“人证,物证,搞垮你只是时间问题。”
他的手不合规矩的放在眼罩上,一旁守着的人瞬间向前一步,他慢悠悠放下,“别紧张。”他笑着,双手抱胸,是一个胸有成竹的状态。
“你信,还是不信?”
下午,孙昭受命出现在邓淮家里。邓淮亲自给他泡了茶。
“坐。”
孙昭揣摩了一下这次叫他来的目的,估计是刘强的事儿,他在心里想好说辞,还没说,就听到邓淮说:“弟妹还在国外没回来?”
孙昭一顿,他握紧了茶杯,没搭腔。
“没回来就不用回来了,孙昭。”邓淮看着他,“你太让我失望了。”
孙昭心头一紧。
“让你永绝后患,你让廖远停活的好好的,让你曝光,却在你这儿走漏消息,让你处理刘强,你又放走他,你要解释一下原因吗?”
孙昭的眼一下瞪大了,刘强,他怎么知道自己放走了刘强?
他艰难地说:“这都是意外……”
邓淮明显不想听:“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失败,以后你就自求多福。”邓淮直言道:“杀了廖远停。”
孙昭愣住,缓了半天才结巴着,“又,又杀?”
他喃喃着:“他非死不可吗?”
“非死不可。”邓淮忍了忍,才冷静着说:“我这辈子算是恨透这两个姓廖的。”
廖华恩查到西山监狱,是个威胁。
廖远停查妇女卖淫,是个威胁。
一个两个都想至他于死地。
他也不是全然相信刘学的话,刘学平白无故也不会对他讲这些,或许他就是在激他动手,但就如他所说:“万一是真的呢?”
“你当然可以不信。”刘学无所谓,“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