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进了屋子,再出来的时候提了桶水,「喂,顺着脏掉的地方洒上水,从墙上到走廊底都要。」
「咦、喔喔,好。」陆以洋愣愣地跑过去接过水,照着杜槐愔说的话,在墙上泼水,然后地上顺着走廊沿路洒上水。
这样有用吗…至少拿把刷子还是拖把……
陆以洋不解的想着,理论上这些血渍都不是真的,一般人也看不见,就算用拖的也拖不起来吧……
他边洒水,边往桶里看,里面漂着几片绿叶。
大概是驱邪用的吧…
陆以洋一路洒着水走到走廊底连楼梯都泼上水。
连楼梯也清一下吧…陆以洋边想边走下楼,抬头一看那几个人还站在楼梯口,连忙回头跑了上去。
「是刚刚站在走廊上的小鬼。」
「不用理他。」老人开口,低头拍着他孩子的肩。「放心,爸爸救不了你,也会把那个不肯救你的人陪葬。」
让保镖把轮椅上几乎跟死人没两样的儿子抱上了车,老人跟着坐上车。
「去找个不怕死的,安家费二千,我要那个姓杜的陪葬。」老人关上车门,语气森冷地开口。
「是,我马上去安排。」保镖应了声,替老人关上车门,一行人三辆车驶离了原地。
年轻的执行人歪着头,像是在思考,抬头朝楼上看看,最后耸耸肩地,带着剩下四个摇摇晃晃地走在路上。
陆以洋一口气跑回楼上,想着不知道有没有人追上来,「……流氓比鬼还可怕耶……」
喃喃念着,他敲敲杜槐愔的门。「水洒好了。」
杜槐愔开了门望了他一眼,「你手脚真慢,该不会洒到楼梯下面去了?」
「唔…嗯…不过那些可怕的人还在下面,所以只洒了一半的楼梯。」陆以洋点点头。
杜槐愔瞪了他一眼,咬了支烟出来,拿出火柴划过的姿势很漂亮,陆以洋呆呆地看着他点着了烟,深吸了口后把火柴往地上一扔。
哗地一声,地上洒的水却像是油一样突然起了火,从面前开始那把火一直延烧到墙上,非常迅速地飞快烧到走廊底。
「哇啊!」陆以洋惊叫了声,嘴还没合上,那把火就烧完了。
不管是墙上还是地上的痕迹都一干二净。
「哇…好棒喔…好象魔术……」陆以洋目瞪口呆地望着原本沾满血污和碎肉的走廊。
「找我干嘛?总不会是来看我表演的?」杜槐愔把烟吐出来,斜靠在墙上看着陆以洋。
「春、春秋让我来找你的。」陆以洋睁着无辜的眼睛望着他。
「春秋让你来的?」杜槐愔盯着他,虽然语气带着疑惑,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撑起身体把门打开。「进来吧。」
「嗯,打扰了。」陆以洋跟着杜槐愔走进屋子里,这间屋子的感觉实在很不可思议。
整间屋都是淡淡的桧木香气,玄关左边的柜子上放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