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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第5页）

即便如此，即便如此，这是她们认定了一辈子的事啊！

哪怕哭着过，哪怕整日被对方弄伤，哪怕躺在对方身侧还恨不能杀了她……

再多的不堪，谁又能代替这样一辈子的肯定？

没有第二个让冰雪流泪不止的人。

没有第二个使雨寒用尽一切手段想留下的人。

离不开，那么互相的疼，便是自找。就算一人一半，也必要承受。

公主走向女王，女王静等她到来。

她们沉默不语，习惯产生的特殊契合，使她们无需交谈，浅浅相视，便知对方要何。尽管，冰雪的眼此刻不得见。

雨寒踩下一步，便离得更近一步，她对冰雪的一切，永看不厌：“不嫌吵？可厌这里的味道？”

她们并非情人，此刻她们更多的不是情爱，她们不了解彼此，但莫名其妙，雨寒硬是知晓冰雪此刻会如实回答：

“厌。”这一字。

人儿的声音一如既往，清冷高洁。就算身临此境，也毫不掩饰那与生俱来的纯净与冷漠。

“我且带你离。”公主温柔，若只论表面，她对千万人柔情；雨寒霸道，这便只属了一人，那名唤冰雪的美丽女子。

冰雪被秦将军禁锢，听得那女子声音，她并不察觉自己的欢喜，她比雨寒更加不懂如何表达情。她只是本能的去寻那人，只是在听得那人声音后习惯的想念那人触碰，她欢喜对方手指在她肌肤上游走，欢喜那细腻的触感一点点推进，欢喜那人浅尝辄止的亲吻。

压着眸眼，她重咬了那一字：“厌。”并非要传达什么多余的厌恶，仅是要那人快些来，要那人将她拥入怀，想要嗅到那人独有的馨香，想要那人抚着她脸，亲吻她颜，揉捏她指。

冰雪呼出口浊气，积压的郁结在知那人到来时化解。她们，心靠不拢，却又注定了这辈子纠缠不清，谁也插足不得，谁也替代不了彼此的温度。冰冷，才不会被对方灼伤。

心安理得，安宁。

雨寒的缓慢总归要到头，她站在秦将军身前，不变的浅笑。

秦将军未退分毫，剑刃紧在冰雪肌肤上，脸色阴冷，脚却如山，稳定不移。

曾几何时，他们也是如此。争锋相对。

上次赢的人是她，她以较小的身躯，稚嫩的脸蛋，夺取了兵权，害秦将军沦为阶下囚，家破人亡。

是功高盖主，权胜过君。

陌君治天下，必要为仁君，一切的黑暗都由她来做，她无需担心，甚至可以肆无忌惮，陌君自会帮她洗清所有不利，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可这刻，她悔了。

很是悔。

雨寒睁着眼，眼扫着冰雪脸，又落到对方伤，压平了唇角，有些冷淡：“将她还我。”

冰雪成了她弱点，成为了触碰不得的刺。她不是无懈可击。

秦将军淡淡扯了个笑，不作回应，只加重了手上力量。

冰凉的金属可任意破坏肌肤，血肉分离，鲜红绽放，真实得令人生寒。

冰雪疼了，疼得直落眼泪，可她哭得太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