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这人儿永远留在她身边,哪怕带着一副空壳。
她手指轻抚着冰雪唇角,曾经做不出的事如今都可做得肆无忌惮,因为这人的心被挖走了一块,那块,唤作情。
亲情,友情,爱情……任何,人儿都不再拥有。
无欲无情!
所以不会再受到伤害。
祝凝霜压着眸,无力吐出二字:“不会。”
雨寒笑了,美得如画,其实画也不及她美。
“那便不用理会。”
祝凝霜转身,离去。
可怜的人。
心里只留了四字。
如此,屋中只剩了她们二人。
雨寒将十指与人儿相扣,她可用无数种法子禁锢冰雪,让人儿半点动弹不得。
她已无了温柔,便是有,也传达不到心底。
这情扭曲了,更肮脏了……
可她会理?
亦是不会。
她早疯了,早在冰雪被男人压在身下时就疯了。那人身子别人碰不得,谁也不可!
不爱,不爱……怎会是不爱?!
她只是未曾察觉!
她对这人示好,可这人却是拒绝;她想这人属于她,她以为她有时间让这人放下防备,可哥哥一封信,便断了她念。
是了,嫂,这人是她嫂!
哥哥是一国之君,她争不赢;哥哥是男子,她连争得资格都无。
那,唯有了这法子,毁了,将这人毁了……
纵然是哥哥也就不回来,纵然是哥哥也进不了这人儿的心。
雨寒轻笑着,她看不到眼里滑下的泪,她感应不到眸中的伤。她只是笑着,与以往毫无差别的笑颜。
赢的,是她……
她默念,一遍又一遍。
“皇嫂,明日我们便去哥哥那边。”
这两字是心头的禁忌,但她仍说着,念着,笑着——
泪,也流着……
冰雪在女子怀,不动不语。
冰雪记得女子曾经一切的好,可此刻已无了感觉;她记得女子对她一切的伤害,但也生不出恨来。
她无情了,但不是无了思想。她不喜女子的触碰,虽然肌肤上感应得很是温暖,但传达到心的却满是冰冷。
她看不到了,但女子的动作她仍能感受到。
“放开。”
她说道,冷漠又透着威严。这才是一个王该有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