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连城!”绾儿咬牙切齿,在这人面前,她是止不了怒气。
一如四年前。
江连城笑,丝毫不见怜弱,一股疏懒透出,反有些妩媚妖娆,“凌姐姐,你愈是气我愈是欢喜。”
……
浩浩晚风,吹起一河碧波;彤彤夕阳,沉于冥冥西边。行人已归,城郭渐暗。但在这凄风冷雨的夜晚,却又一处,是彻夜欢闹。
绾儿站在岸边,看着江上。
江面上缭绕着浓重的雾霭,在莹莹月光下升腾弥漫。笼着江中小船,笼着轻舟上的抚琴女子。
江连城,她怜怜浅笑,葱白手指在月下挑动,她欲语还休,将羞涩姿态呈现给眼前的俊俏公子。
有人轻吟:“晓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
她听了,脸蒙上丝红,指下的调子似乎错了,琴音断续。她慌忙补救,手足无措间,是含泪委屈。那模样,惹人怜爱。
“公子……”
她一曲终了,但弹得断续,仄仄不平,曲不成音。
“美妙,美妙。”她身前的男子赞赏,有如此佳人,又何要琴音何如?
绾儿将此景一收眼底,幽深的眸中射出厌恶,她蠕动唇角,有一字愤愤道出:“ji!”
小舟已泛到岸边,男子轻扶着女子向城中走去。
他们一路欢笑盈盈,亲昵无间,好似新婚燕尔的美妙夫妻。
走了一阵,江连城忽停,睁大眸子盯着男子。
“公子,你带奴家是要往何?”
“自然是送你归家。”
“可这路不是。”
男子也停,笑答:“小路较近。”
声音稍稍顿,又起。
“公子,这路暗得紧。”
“姑娘莫怕,在下会护你。”
……可谁也不料,这个时刻竟有一袭白突然闯入,将冰冷长剑贴在男子脖颈。
“还是先送你归家!”
白衣人的容貌隐在黑暗,看不清,江连城忙喊“莫杀”,白衣人已手起刀落,夺了男子性命。
黑暗里,白衣人的神色不清,只可隐见那白衣上染上了一大滩血迹,甚是诡异。
江连城见了,微叹,却又是笑:“凌姐姐,你又坏了我事。”
白衣人绾儿,她神色冰冷,眸中厌恶:“ji女!”
这两字,在暗黑的巷子里回响,钻进人儿,久久不散。
江连城的笑僵在脸上,是如何都显怪异。
绾儿走,又停下,回首:“你的那般模样,着实恶心。”
江连城再僵,望着绾儿背影有些恍惚,但无可奈何下又追了上去,将人压在怀:“凌姐姐莫不是见不得我讨好男子?”
“如ji?”
“……凌姐姐,你平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