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两个人都没说话。
心照不宣地开展默剧,好像一旦说话了,这件亲密的事就没办法理所应当地进行了。
之后不久,她们继续尝试,这一次没有那么匆匆。
也没有让甘浔觉得自己倚强凌弱,她们棋逢对手地下完了一局。
将最后一颗棋子落在令对方溃不成军的位置时,甘浔觉得赵持筠把她今晚哭出来的眼泪,以另一种方式还给了她。
她们都会脱水吧,如果不补充水分的话。
甘浔胡思乱想。
因为没有订闹钟,雪下得都不知分寸,她们也睡得晕厥,不知白天黑夜。
甘浔醒来,发现已经过了十点半,而赵持筠还在熟睡当中,看上去一点睡饱的迹象都没有。
她在昏暗的房间里,目不转睛地盯了一会眼前人。
昨晚没有喝酒,但她现在有着宿醉之后的不可思议感。
好像记忆被割裂了一样,她觉得昨晚的人不是自己。
她不是后悔了,只是诧异,没有想到会进行得这么快。
她看了手机信息,看见崔璨在群里找赵持筠。
因为赵持筠从昨晚去看电影开始,就没在群里说话。
群里决定取消爬山时,她没回复,一早上也都没出现。
崔璨很担心她,显然是给她发了私信没人回,又在群里问。
甘浔知道自己不该管,但看崔璨真有点急,就出现说:[她知道爬山取消了的,没说话就是还在睡觉。]
崔璨:[你怎么知道的?]
唐思藤:[你怎么知道的?]
甘浔斟酌着回复:[睡前我们在聊天,聊多了,她睡得晚,大概会起迟。]
崔璨:[那她怎么不回我,我十二点多给她发了消息。]
甘浔:[那时候可能睡了。]
[那也叫睡得晚?]
[嗯,可能。]
就这么搪塞过去,甘浔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甘浔小心翼翼地离开,出去洗漱,之后不紧不慢地备菜,打算做一餐赵持筠想吃的煮泡面。
忙完已经十一点多,她决定喊人起来吃点东西。
才开了房门,就发现赵持筠已经醒了,正举着手机在看。
“昨晚只是聊天?”
赵持筠看完群消息,不经意地问她:“你不想崔璨知道我在这里过夜?”
甘浔不是不想人知道,只是觉得很尴尬,不想实时汇报。
像说我们昨晚吃饭的时候还互相冷漠,看电影都不肯一起,结果当晚就见面并睡在一起。
还睡得很晚,起得很迟。
她很封建,再好的朋友也不能听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