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人信各种玄学,日常开的车里也贴着一些不明觉厉的符纸,好像闭着眼睛开都能保平安。
她问甘浔,之前推过去的那个大师后来怎么样了?
甘浔有一点走神,加上喝了酒,听力跟脑力都迟钝。
她想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搬家那次,怕赵持筠换了地方就回不去,所以特意问了一句。
她说挺好的,后面没有需要,就没再联系了。
“怎么会没需要,我是方方面面都需要。那位大师最神了,你可不要不信啊,这个世上说不清的事多了。”
“我信的。”甘浔很认真地说。
她见过太多难以解释的现象了,说到这里,又在想,不知道赵持筠什么时候就会跟李姝棠离开。她们参与度太高了,到时候突然消失了,自己也会在怀疑对象里面吧。
下车时,甘浔跟崔璨妈妈道了谢,挥挥手,往回走。
城市被限定的放烟花区域离她的小区有一段距离,此刻烟花的声响,遥远得像是幻听。
甘浔没有抬头看的欲望。
酒精让她更加不舒服,她迫切地想洗澡,躺进被子里,什么也不管地睡过去。
睡过去就好了。
走出电梯,感应灯刚好在亮着。
她走到家门口,在深色的门前停了一下。
就像回忆自己有没有落东西在车上那样,木木地定住了。
然后才重新连线,开了换上新对联的门,走进家里。
她第一时间开了灯,看了一遍昨天才大扫除过的客厅,整洁,但是有些清冷。
手还搭在门把上,因为长时间没关上,电子门锁传来聒噪的提醒音。
她索性反手把门开得更大一些,退出去,对着楼道轻喊了声:“赵持筠。”
试探性的,也不确定。
不过没多久,一道消瘦挺拔的人影从逃生通道的墙后缓缓踱出来。
扬着头,面无表情地站在几步之外睨她。
甘浔想揉眼睛,怀疑生出幻觉。不过也没什么好质疑的,毕竟她最近根本没有贴对联的心思。
好像好久不见,甘浔感觉。
算了算,其实就一个月,只不过隔了个年关。
楼道很冷,甘浔想说,你怎么不自己先进去?指纹又没有删。
又觉得这话太虚伪,太没必要,如果开门就看见赵持筠坐在她家里,她估计又不会这样想了。
她没有时间考虑太多,看见赵持筠还是穿得很薄,只顾光鲜亮丽,站在外面一定很冷,于是问她:“你有没有事?”
赵持筠听到这话,嘴唇抿紧,不多时启开,说有。
甘浔见她说完又停住,只好说,先进家里再说。
赵持筠便一步步走近了她,闻见味道,蹙眉问她,“你喝酒了?”
“嗯,崔璨家里喝的。”
“难受吗?”
被问到心事,眼睛跟鼻子就很酸,情绪也有一点收不住。好在很快她就理解过来,赵持筠只是问她,喝了酒难受吗,没有问她心情的意思。“是有一点,也还好,高兴嘛。”
“你没有喝吗?”
君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