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手腕微提起,反手滑进了口袋里面。
“……”
甘浔不仅没能说出话,还下意识抿住唇。
口袋里自然什么也没有,衣料下的绵软中,藏着一颗玲珑,随着被打扰的动作慢慢精神。
赵持筠感受到,手指分开去微微夹了一下。
呼吸起伏了几声,都隐忍在喉,甘浔迅速握住她的手腕,不容分说地把她手拿出来。
不堪一握的腕骨被握得疼,赵持筠不满。
甘浔及时醒悟,帮她轻轻揉了几下,又在她额头上亲一下,没说她什么,也没有再进一步。
“睡吧。”
赵持筠这才察觉到,甘浔今晚没兴致,可能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也可能是心情不好。
她想直接问,转念一想,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困了,问来问去反而会吵到她。
就没说话,等了等后,确定甘浔要睡觉,才轻轻地翻身,调整到一个舒适的平躺姿势,脸朝向窗户酝酿入睡。
没等睡意来,甘浔却先贴近了。轻柔地吻她的脸跟唇畔,先牵她放在身前的手,然后在衣下游走。
这样带着试探跟询问意味的吻,被赵持筠接纳并回应,也给了赵持筠误导。
让她以为,这一场睡前的准备仪式会很温和。
甘浔不久后埋进被子里,黑暗于是趋向黑暗,她趁兴而往,没有提前借到月辉或灯光,只能盲然地凭记忆去探一条窄径。
手口相兼,表里相顾。
秋天的被子稍厚些,她不忍赵持筠着凉,四下压得严密。
很快缺氧后的感觉令她脑海空白,她不肯就此作罢,耳朵里传来高频跟低吟的声律,在她的指挥下融为同一首曲子。
欣赏韵律是件美好的事情,灵魂共鸣后飘飘然然,无意识地配合着,也就不知轻重起来,只有不知疲惫地重复。
赵持筠的构造正如她的人,精致漂亮但是不复杂,甘浔有时感觉很容易走进她,正如此时,轻易就能寻到她贴近灵魂的地方。
才稍一离近,她便像有了防备心,彷佛不愿共享一般地不再配合,推着说出拒绝的话。
甘浔没有如她所说地停下指挥,还把曲子奏到了盛大的段落。
秋夜是凉爽的,清辉薄凉,夜露凝重,静悄悄地铺下来,把风声托举成了唯一的噪音。
后来就热了,也不再安静。
因为幅度大,额边背后都沁着汗珠,指间沾染绵稠的风月痕迹,掌心像秋雨过后湿滑的路面,一时不好擦干。
“睡吧。”甘浔又这么说,在静下来后。
赵持筠等回自己的力气,恼火地在她脖颈上咬了一小口。
以示对甘浔这个独裁的不知足的指挥家的不满。
牙齿造成的痛觉从一个点渐渐发散出去。
很快就疼得甘浔发觉不太正常,赵持筠并没有舍得咬得很重,她自己也不是痛觉神经敏感的那类人。
这个疼的程度不太对。
于是她特意去镜子前检查了一眼,看见牙印之下,她被不小心抓出了两道不深不浅的抓痕。
可能是她吻到腰腹时,赵持筠因为不堪忍耐,推她时不小心刮到的。
抓痕正贴在耳朵下,这个位置很尴尬,好在破皮比较浅,可以用遮瑕去遮。
她想借题发挥,回房间发现赵持筠已经睡得很沉了,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属于她们制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