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持筠没办法招架,心绪万千地看她一眼后,将脸藏在枕间,就像藏起自己的心意。
甘浔想亲吻,赵持筠像预知了她的行为一样,提前一步去压住衣服。
她一点力气都没用,甘浔确信,自己轻轻一动就可以拿开了。
但也知道,这不是比力气的时候。
甘浔顺她的意思,将手上的力气都放掉,平着掌撤离,途径过不堪一握的腰身。
赵持筠婉转了一声。
甘浔拼凑起的理智,不经意被冲散了,做出了想要再进一步的行为。
赵持筠再次按住了她。
甘浔停顿片刻,听话地拿开衣料边缘的手。
不过像有委屈一样,狠狠地吻了赵持筠,还有些凶,把赵持筠惊到,本能地咬了她一口。
咬得还不轻。
甘浔在疼痛里找到了停止符,沸腾的血液也才慢慢凝固住,好在因为念想淡下去,表情要比刚才轻松得多。
赵持筠把睡裙理好,不知怎样说她好了,“我才回完,你还没说,怎的就……”
甘浔不好意思地问她:“你真觉得还有必要说吗?”
赵持筠反问:“为何没有,所以,你们这里是不是那个意思?”
甘浔无奈,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平复,“嗯跟我们差不多。”
“那你……”
甘浔再度打断她,“你还认为我不想占有你?”
她拿开手掌,看着一旁的人,“我没有才非常奇怪吧,但是持筠,你想吗?”
赵持筠噤声了,被触及的地方还有挥之不去的热度,被丈量过的腰,还有挑起又弹回的内衣边缘,都让她不得不斟酌着用词。
甘浔觉得自己都明白:“我想,你的意思是,你并不想,暂时也不接受。但是你还是希望我想,是不是?”
“现在我告诉你了,我很想。”
甘浔能理解,谁都喜欢自己选择的人,对自己有无尽的心思。
但不是每样心思都愿意准允。
赵持筠不知她为何如此笃定,“为什么我就要不想,就要不接受又希望你想。”
“你在修行读心术?”
“因为你们古人传统,我想,可能认为三媒六聘才是鱼水之欢的前提条件。而你,迟早又要回去,如果跟我……”
甘浔之前不知道,这些算得上敷衍的理由说出口,也会让难过得让她一瞬间大脑空白。
巨大的伤感擒住了她,她想不到用自己的话该怎么去说。
她只能想到赵持筠那些文绉绉的话,她说:“于礼不合。”
赵持筠问她为什么没有提过,用的是央求这个词,可见,她自己也为之慎重。
甘浔当然不想求,万一赵持筠心软或因为不想把关系弄糟,勉为其难答应了,发生后又后悔,怎么办?
甘浔会难受死的。
“于礼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