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卑有序被打破也罢,尊严受到侵犯的感觉仍让她不能接受。
甘浔说的是,被人看见了,所以她们不该再不负责,这样的理由给赵持筠一种很不慎重的感觉。
她认为甘浔没有那么喜欢她,也认为甘浔只是在解决“麻烦”。
那天早上她的心情不好,在写她最喜爱的一篇文赋,也很想回到属于她的镜国。
甘浔之于她,她之于甘浔,都像是一现的昙花,美则美矣,谈何明日。
若甘浔坚定,无畏,为她寻死觅活,海誓山盟,也许她会思量妥当之策,好不辜负真情。
不过甘浔没有那样表现,还跟她说笑,言明不要也无所谓。
她本担心那件事影响她与甘浔。
好在事后,甘浔仍愿意为她买花,为她淋雨去看房,在她没控制住脾气打了一个地痞无赖时,第一时间站在她身前,提防那人还手。
回到家,还为她洗手揉手。
安慰她说没关系,就算她不动手,也一定要搬走。
甘浔没有说赵持筠听腻了的“人人平等”,没有说“你在这里不可以打人,这不是你的镜国,你也不是郡主”这样的话。
上楼梯时赵持筠是害怕听见这些的,暗下决心,只要甘浔说她,她就离开甘浔,从此不要甘浔管她了。
甘浔没有。
所以她心软,又心动,问甘浔要不要试一试。
她本想,只是碰触一下罢了,纵然害羞,好在没有点灯。
根本没想到,经受的过程比她想的还多上百倍,她连思索与回绝的余地都没有,只知道被甘浔束缚着,欺弄着。
身体产生异样的潮汐,并不舒服,她想可能是她对此陌生。
最可恶的是甘浔得寸进尺,结束后问能不能亲上去。
若不是她深知力气不如甘浔,除了生气别无他法,恨不能把甘浔绑起来打上几鞭。
现在甘浔给她发这样的消息,她怎会猜不到甘浔这样的坏人存了何种坏心思。
她回复:[想得美,退下!]
甘浔被拒,还在那边咯咯偷笑。
赵持筠嫌吵。
看完房子回家后不久,甘浔加上了崔璨母亲帮忙联系的道士。
大师绝非俗人,上来就谈咨询费用。
大俗即大雅,模式化地令人安心。
据说崔璨母亲是熟客的缘故,初次咨询会打折。
但费用还是比甘浔预想的要高,这行的敛财程度超出想象,无神论的甘浔认为,既然已经决定搬家,就不要再问了。
万一这个大师抽风说不宜搬家,她们白看房子了。
不过她看赵持筠很重视的样子,想到她们古人是信这个的,不忍让她白期待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