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关了灯,甘浔静下心,抛开前前后后的折腾,又回到原本的话题上。
她翻了个身,追问:“你就没有过我说的那些想法吗?”
如果是跟现代人,其实互相告白完,很多事情就顺理成章了,能不能成再说。
但跟古代人,她拿捏不准尺度。
也不全是为赵持筠,也为她自己,她不能太肆意,给自己太多甜头,将来由奢入俭难。
赵持筠似乎睡意来了,隔了一会才否认:“本郡主光明磊落,怎会有不良念头。”
甘浔被古人内涵,匪夷所思,这跟光明磊落什么关系。
除非赵持筠没有真正喜欢过别人。
否则,怎么可能不想亲近。
她不甘示弱:“这样啊,那我们那天晚上接吻,我都要睡了,你去换什么内衣?”
“你!”
赵持筠恼,翻过身去,不想理她。
过了会,她对着墙说:“非我所好,好比月事,如何克制?”
甘浔佩服她能很快地绕开陷阱,笑了笑,也不忍心再她了。
对着人家后脑说:“是,生理反应不代表什么,不能混为一谈。”
她不想逼急赵持筠,今晚的赵持筠很害羞,跟之前不清不楚跟她接吻的时候,不太一样。
可能人在袒露情意以后,会本能地有些躲闪。
她是,赵持筠也是。
最终她问:“我可以抱着你睡吗,不做别的。”
赵持筠大度:“可以吧。”
大度得还挺勉强。
甘浔抱住她后,心里也变得踏实起来。
没过一会,听见赵持筠好奇问:“若准你放肆,你想对我做什么?”
“你说此前忍下来,都忍了些什么?”
有点钓鱼执法的意思,甘浔可不想挨骂。
“你现在还能做什么,生理期。”
“你怎么……”
赵持筠做足了心理准备,想听她放肆回答,可还是没想到她会直接扯到那上头去。
但在别人怀里,她也不好说重话。
止住了没骂,放弃沟通了。
甘浔笑了几声,很快不想假装笑了,就停住,反正赵持筠舍不得骂她。
她贴过去,对着赵持筠的耳朵,小声说了一个部位。
赵持筠在黑暗里烧起来,立即死捂住耳,当然不会答应,也不再理她了。
夏夜一点点被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