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阵发毛:“在聊什么?”
赵持筠、崔璨一齐摇头:“无事。”
甘浔更怕了。
午间的阳光白得刺眼,三人一起出去吃饭。
趁崔璨取车的空档,甘浔给赵持筠打着伞,又问一遍:“刚才跟崔璨在聊什么?”
“感觉你俩聊完更熟了。”
赵持筠望着远处,从前在梦中都未曾见过的街道与大楼,“你好奇心甚重。”
“是你秘密越来越多。”
甘浔轻弹弹她垂在一侧的手,被躲开后,又说:“昨天拍的照片还没给我看。”
赵持筠看她,隔着墨镜的镜片,她额头沁了层薄汗,被阳光晒得很干净,很健康。
“想看?”
“想啊。”
赵持筠把帆布包里的手机拿出来,兀自打开相册,找到甘浔想看的那一张:“既然你心心念念,便准你一看。”
照片里是一只纯白的小猫,肚皮贴着地砖,在餐厅外面的玻璃窗下避暑。
不知怎么发现了赵持筠,正转过头来,呆萌地看着镜头。
甘浔夸:“拍得很可爱。”
赵持筠做了个往后滑动的手势,但没把下一张照片牵扯出来,只是用卖关子的表情说:“还有,你看不看?”
“我看啊。”
“拿什么与我换?”
甘浔看着这位,吃她的、穿她的,手机也用的她的,实在不知道还能拿什么换。
“中午请你吃饭。”
果不其然赵持筠嗤笑一声:“能安排本郡主的餐食是你的福气。”
真的,要不是长得好看,她很容易挨打。
“罢了,念你贫寒,赏你一览。”
她切到后一张,是自拍视角。但自拍者赵持筠只露了一枚眸色冷淡的眼睛,更多的画面给了身后。
不远处的那一桌,甘浔正对着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手还在脸畔比划着什么,笑容热烈得能融化小猫身下的地砖。
看了不如不看。
甘浔不觉得自己当时有这么开心,“捕风捉影,你拍这个做什么?”
“初次陪你相亲……”赵持筠收起手机,“自当留念,铭记当日之心绪。”
车开过来,赵持筠径直走过去,开了门就上。
崔璨把冷气打得低些,随口问:“聊什么呢,聊得一脑门汗?”
“没事。”
“她相亲的事。”
甘浔:“……”
为什么跟她就没有默契?
心寒,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