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公司节奏太快,她受不了,就跳槽换了个小公司。
没想到小公司比大公司钱少福利少,事情却不少。
全公司没多少人还上演职场内斗,烂瓜都吃不完,还要被殃及池鱼,让人难受。
尤其她一个同事,跟她一前一后加入公司。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拿她做竞争对手。
常把学历没她高挂在嘴上,自卑又自负,背后没少在领导面前打小报告。
甘浔本来打算下半年离职,现在比她预想的提前几个月,虽然不爽但也无所谓,只是没有存够足够躺平几个月的钱,有点焦虑而已。
一出电梯,甘浔就应激,这里实在太多不美妙回忆。直到看见现代办公场地的赵持筠小声地“哇”了一声,让她一下子就释然了,就当是带小土包子来玩吧。
赵持筠坐在她旁边的空工位上,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反正最后半天了,管得着吗他们。
赵持筠摘了口罩,端坐。甘浔的同事们都或多或少投来目光,一直看在她脸上,她冷淡地回视。
甘浔平时跟同事们关系一般,这地方人情冷淡,大多只是面上过得去。
只有一个女领导陈总对她不错,当她是人才,但她没法保住甘浔,据小道消息,这位领导可能也待不久了。
看见她带了朋友,陈总亲和地打了招呼,让赵持筠安心待着等。
甘浔先去了直属领导办公室,被恶心了几句,她忍而再忍,没有在最后一天跟这个心眼比针眼还小的秃头男吵起来。体面,体面。出来后如常跟同事们交接手续,然后才回到工位。
期间,赵持筠观察了四周,形形色色,匆匆忙忙,这个环境新鲜,但她不喜欢。于是安安静静在白纸上练字,写眼前看见的字,比如公司的名字。
也从“甘潯”写到了“甘浔”。
甘浔回来,拿起她的练字纸看,夸她硬笔字写的有模有样。
赵持筠淡声:“这有何难。”
甘浔被她“有手就会”的傲气逗笑了,不走心地奉承两句,坐下快速填起表格。
赵持筠难得看到她写字,她的字体飘逸清瘦,像她的人。就拿指头在桌子上跟着学写了。
纸上是甘浔的名字,部门,身份证号,手机号等等,赵持筠默默记住。
甘浔把表格交给hr,确认了五险交到哪个月,工资什么时候发。聊完再回来,有热心的同事点了奶茶。
连赵持筠都有。
甘浔知道赵持筠不会碰,摸了一下,“这个太冰了,她不能喝。”
“那你喝两杯。”
甘浔收下:“好,我喝两杯。”
她们客客气气地说了下次一起吃饭,还说隔壁商场新开了什么店,但大家都知道不可能去。
甘浔收拾东西,不多,只有水杯充电宝键盘什么的。
往双肩包里一塞就完了。
临了,那位跟甘浔不对付的同事才过来,“我听说你要走了?”
“嗯。”甘浔低头看手机。
“你走了我们工作量都变大了,怎么不早说啊,早说我们还能给你办个欢送会。”
甘浔看他一眼:“欢送就不用了。你去问领导为什么不早跟你说,问我干嘛?”
“我开玩笑,别生气,反正你一直不想待,祝你以后找到钱多活少的工作。”
他笑呵呵地说:“不过脾气要改改,我怕以后的同事没我好说话。”
甘浔懒得搭腔,示意赵持筠离开。
他不让路,又看向赵持筠:“朋友长得好漂亮,刚才我就看见了,你不介绍一下?”
甘浔开始生气:“管你什么事?”
“我帮人来问的,有对象吗?公司里这么多单身男青年,不是带她来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