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会再理她了,像那天一样,消息也不回她的。
她不想承担那样的后果了,她于是暴露了她那些怯懦。
甘浔换了衣服,在自己的房间躺下,时间已经过了零点,她看了眼就准备睡觉。
不久之后,听到对面房间传来尖锐的破碎声,她跑过去,看见赵持筠茫然地盯着一地碎掉的玻璃。
向她解释,“我没放稳杯子,掉在地上了。”
甘浔确认过她人没事,就收拾起玻璃渣。
赵持筠说,她现在住的公寓里,床边的置物架高,放水杯或者手机时,不需要伸出去太远。
所以来这里没有适应,把杯子弄碎掉了。
她看甘浔脸色一般,还很见外地说:“是不是很贵,下次我赔你一套。”
“不用了,没关系,这是普通的玻璃杯。”
困乏的甘浔其实很低落,不是因为杯子,而是赵持筠已经不适应这个房间的布局了。
也许赵持筠真的不喜欢李姝棠,也不那么想要荣华富贵。是她误会了,是她以己度人。
可是很多东西都回不去了。
因为甘浔是这样一个不懂把握幸福的人。
她习惯了清理破碎品的经历,当有完整的爱意安然放置在她怀里时,她却没有保存得当的技能。
她知道她的性格很可悲,像她的人生一样,生出来就是悲剧的一部分,同生共死。
收拾完现场,甘浔重新帮赵持筠倒了一杯水,用了一个摔不坏的保温杯。
她说:“很晚了,你安心睡吧。”
赵持筠点头,低头端详床单,“这是玻璃渣吗?”
甘浔一惊,紧张地帮她检查,小心捏起碎渣,“是的,怎么会溅到床上。”
赵持筠担忧:“兴许还有。”
“我帮你再……”
“我去你房间睡吧?”
甘浔抿紧了唇。
“一起吧好不好?”
“什么都不做也可以。”
甘浔听出这句话不对。
就好像默认应该做些什么,善解人意地劝说,不做也可以。
(AdProvider=window。AdProvider||[])。push({"ser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