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麻烦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什么?
说之前自己是乱说的,没事找事,就是因为你亲近李姝棠,还陪李姝棠一整夜,回来又好像没事一样谈笑。
所以嫉妒,所以怨恨,所以想彻底跟你分开。
当时也没想到,会话赶话地用最难听的话去评价你。
可是现在说这些没意义了,反而平添赵持筠的伤心。
在甘浔的人生经历中,她太明白一开始,那太坏的人跟太好的人其实都不会让人很痛苦。
唯独好又没有那么好,坏也不是十恶不赦的人,最擅长给人疼痛和烦恼。
比如很多人原生家庭中的部分成员。
不如就彻底一点,说了就是说了,不用想解释道歉的补救。
她也没资格在分手一个月后,说自己那时只是气话,更没资格在没想好怎么负责的情况下,再去影响赵持筠现在的生活。
她的磨蹭和推辞,只是因为她是个懦弱的人,她还是怕自己一无所有,怕赵持筠把曾给她的一切都拿走。
可说到底,赵持筠也有资格拿走。
恋爱结束,该还的要还。
她拥有记忆就可以了。
这很公平,毕竟如果赵持筠哪天离开,也就只剩下记忆。
甘浔终于答应了,她眼睛里像进了东西一样刺疼。
于是去揉了揉,嘴上说好。
“我去找一找,你先坐着喝点水吧。”
她说着站起身,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好像她成了窗外从上而下的雪花,正被吹得晕头转向,快要散开了。
她本来急着赶紧离开现场,于是身形踉跄了下,还没来得及惊惶就被赵持筠一把扶住。
赵持筠的手心已经热起来,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跳动的脉搏烫了一下。
许久没有过的肢体接触令甘浔整个人有点发软。
像有皮肤饥渴症一样,一直处在不自知的渴望下,突然被满足,心跳都快起来。
本来该尴尬的场面变成心悸和依恋,最后觉得自己真的无药可救了。
“没事的,我就是起猛了。”
她告诉赵持筠。
赵持筠很快就松开了手。
“慢些走,总不至于那样急。”
甘浔一直没敢看她,点头,往自己房间去。
刚走进门,听到赵持筠接起又打过来的电话,语气不怎么好地告诉那边,“不必,我有我的事情,处理好了自会回去。”
“有什么可担心的?”
她心想,原来李姝棠不知道她来这边了。
不过应该很好猜,所以才会一直忍不住打电话询问跟催促,哪怕被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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