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浔都不再看她了,低着头,努力保持理智地说,“以后,如果你还需要我为你做什么,我们可以有往来,做朋友也好。就是不要做恋人,住在一起了。”
“可笑,鬼要跟你做朋友!”
赵持筠含泪的眸子冷而怨地剜了她一眼,在一连串的眼泪掉下来前,独自回到房间去。
甘浔从开始表达,心口就被钝器砸,疼得她手脚都没有力气,缓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刚才不是预演,不是她一个人的幻想,她覆水难收地把话说了出去。
很多话是她想过并当真的,还有她想过但知道自己在赌气而已,当场就否决的。
为什么都要说出来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可能是因为,这样分得快一点。
不用打情骂俏,缠缠绵绵,好像她只是在闹脾气,故意找存在感,让赵持筠来认错,来哄她,保证以后不会如何如何了。
她不想得到那些,她不想赵持筠那么辛苦地迁就。
所以两个月来她都没有提过,直到想明白了,提出就是结束。
午餐到了,接到电话,她费力地站起来,去门口拿回来放餐桌上。
然后往房间方向走。
站在两个房间中央,她静声听了很久,没有听到赵持筠的动静。
哭声或是收拾行李的声音都没有。
她心存奢望地想,赵持筠如果没有很难过,反而释然解脱了,现在先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那就好了。
她曾经希望赵持筠很爱她,现在又希望赵持筠不要那么爱她了。
回到房间,她躺下。
脑海里不断闪过这两个月来跟赵持筠在一起的幸福事。
其实还是很多,只不过每次李姝棠相关的话题出现,都会挤压这些的储存空间。
当她把最难听的话说出去后,才像深度清理了垃圾,于是美好的记忆再度回来,放在那里。
她想到跨年夜的那束红色玫瑰花,上面有玫瑰的馥郁跟雪夜的清冷,赵持筠的唇也是。
她对甘浔说去年冬日,她常常在院里折梅,送去母亲的房间里,今年母亲看到梅花,一定想到她。
又说,如果可以托梦回去就好了,告诉母亲,不要记挂,她现在过得还很不错呢。
甘浔开心了很久。
赵持筠那么骄傲的人,听了恶意的诋毁,发现她是如此糟糕的恋人,应该不会再理她了。
休息后,应该会很快离开,说不定还要恨她一段时间。
当甘浔用冷水洗着脸时,赵持筠开了门,出现在她面前。
眼睛肿了一些,表情看不出端倪,换了身即将出门的衣服。
深色的高领打底让她看上去矜贵而冷艳。
手上搭着一件棕色大衣。
她面无表情地看甘浔,似乎在想告别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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