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持筠说着有些担忧,“吃的药对症吗?”
“感冒药无非是那些,总能对上。”李姝棠不以为意地说。
赵持筠觉得这样太不上心,“你难道都没有告诉别人?”
“没有,尹哲也没有。”李姝棠特意跟她说。
有时候她在想,如果那天晚上她毫不迟疑地否认自己跟尹哲之间存在感情,赵持筠对她的态度,也许不会冷淡至此。
赵持筠严肃地跟她商量,“若好了便罢了,若再不适,药不能随意吃了。我此前也发过一次烧,来得快去得快,不曾像你这样磨人。”
李姝棠道:“我自到了这里以后,常夜不能寐,从前就爱头疼,现在疼得更厉害。现在疼,不晓得是风寒所致,还是什么原因。”
“你有没有去体检过?”赵持筠很现代地关切。
“没有,你做过?”
赵持筠摇头,“没有,虽知道检查完会更安心,可我不喜欢旁人触碰我,又觉得,兴许哪日就回去了,查不查都一样。”
“那便不去。”
“你跟我不一样,已经不是喜不喜欢的事情,你应当去查,莫要怕,身体为重。”
“你可知我怕什么?”
这个不难,赵持筠轻而易举说出来:“查出顽疾,查出你不是这里的人。”
被戳中心事,李姝棠看她的目光中带了些深意,化为笑容道:“后者还要更怕一些。”
“那又如何?”
“异类。”
“你的养父母与男友,总不至于为这个跟你……”
“不至于?”她用否定的语气。
赵持筠心想,也是。
就像在镜国,民间多了个百姓,那还好说。
可宫中王府若多出个来历不明的人,便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这个人也容易自身难保。
她点点头,更担忧了,“那怎么办呢,你就没有隐匿些的检查之地吗?”
“郡主担心我?”
赵持筠奇怪,还有些恼:“我怎能不担心你,你若在这里出事,我……”
她想说我怎么办,又觉这话不妥当,程度重了,没有分寸。
她只是在乎李姝棠的安危,单纯不想好不容易遇到的故人在异乡出事。
“别慌,我不会留你一人,对的,我们还要一起回到镜国。”
李姝棠似乎从她的关切里得到力量,“我是有个信得过的医生朋友,但我想你陪我去。”
赵持筠想了想,“可以。”
“持筠,不如你也一同检查,也让我放心些。”
她说:“有个伴,想来我还镇定些。”
赵持筠思索过后答应了,甘浔也一直想她去检查,不如一鼓作气做了吧。